北方有佳人
要开这般玩笑……”
“臣并非是在开玩笑,”宁泽打断他,两道剑眉紧皱,看起来无比认真“请陛下恕臣失仪之罪。”
见他如此形状,高楷方知他乃是正经在与自己商议此事,于是正襟危坐道:“晋阳长公主不仅是国朝的长公主,更是朕之幼妹,她的婚事马虎不得。你与晋阳长公主不过数面之缘,为何要求娶她?”
“回陛下,六年前臣于杏园初见长公主,是日春和景明,长主正于园内赏花,杏花疏影里,长主回眸一笑,天人之姿,令臣一见倾心,念念不忘。然臣深知臣不过凡夫俗子,如何堪与长主相配,又怕污损长主清誉,于是将此情深藏于心,待到功业有成,堪与长主为配之时,方才敢向陛下请旨赐婚。臣自知长主秀外慧中,学富五车,又为陛下唯一的幼妹,恩荣万千,若能得尚长主,定然视长主如至宝,不敢稍有怠慢。”他一边说,一边泛起温柔的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暖的事情。
“晋阳长公主六年前不过十岁……”高楷有些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六年前宁泽便已对晋阳情根深种。
“正因如此,臣才莫敢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以平添长主烦忧。”
高楷长叹一口气道:“晋阳长公主可知此事?”
宁泽摇摇头道:“并未。”
“你既不知她对你何意,如此当着众臣百官请旨赐婚,岂不是要强人所难。更何况天家驸马,尚主便要矮上半头,你如今光景,哪家的姑娘娶不得?偏是要做这驸马?”驸马尚主,乃是要以公主为尊,又有不少规矩礼仪,着实繁琐,不少人避之不及,只是天家视尚主为恩荣,众人之前,必不会出此言。朝中几位老臣见高楷此番话失了天家威仪,连连皱眉。
宁泽却只是一笑,柔声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臣此番请旨赐婚,是因在臣心中,再容不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