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回忆一下吧
椎癌晚期……剩下没多少时……”
汐子打断了汐子爸爸的话:“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我好像一下子理解不了?”
刚拿到冠军的喜悦瞬间全部被冲散,汐子呆愣在原地,举着奖杯的手逐渐落下……
她紧皱着眉,尝试去理解爸爸说的话。
爷爷…绝症?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爸爸妈妈的表情这么悲伤,快点笑起来啊,告诉她,她被捉弄了,这些都是假的,快啊!
拜托快啊……
快告诉她这只是个玩笑,这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爷爷不是一直很健康吗?
“汐子……爸爸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汐子妈妈一个没有屏住,眼泪就从眼眶中涌出,开始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流。
汐子盯着母亲脸上到眼泪,眼睛无神,视线集中在母亲眼角的眼泪上,眼泪滑过脸颊,在脸庞边缘短暂停留,掉落……
汐子的目光也随着它一起落到了地面上……
她仿佛听见了眼泪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太响了,太响了……
吵得她耳朵疼,都听不清爸爸妈妈在说什么了,吵的她耳朵里开始响起嗡鸣声。
她不明白爸爸妈妈在说什么,爷爷不是一直很健康吗?
…不是吗? ……
……
自从七海拓真开始拒绝去医院,七海拓真的身体恶化的越来越迅速。
昨天七海拓真在起床时,脊椎疲弱,浑身使不上劲,他试了好几次都没将人立起来,只能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不断尝试,过好久才颤颤巍巍地立起了身……
这种情况下就应该马上入院接受治疗,即使是无用功……
但是好赖,能缓解下疼痛,能多活几天……
汐子爸爸也是这样劝说七海拓真,结果七海拓真却拒绝去医院,说要继续给汐子进行训练。
见七海拓真怎么说都不肯进医院,汐子妈妈也加入了对话,两人一起劝着七海拓真。
“爸,万一这次治疗的结果比较好呢?说不定这几次的治疗完成,全国大赛您还能坐在教练席,看汐子比赛呢。”
“你自己也是医生,你告诉我这可能吗?”
“…可能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啊。”
“几率多小?”
“…几率……”
“不是爸从小和我说的嘛,无论可能性再大,不做就是零,无论多小,做了就有希望!”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
几轮争吵下来,七海拓真依然坚持要出席决赛,不肯入院接受治疗,无论两人说什么都不听。
就当汐子爸爸想要强迫七海拓真入院治疗时,七海拓真缓缓开口:“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病是治不好的……去医院也不过是缓解我的疼痛,让我再多活一会儿……”
…两人沉默……
七海拓真说的没错,道理他都懂……
难道就要让他们就这样放弃吗?
那是他爸爸啊!
从小将他带大的爸爸啊,曾经他们是闹过不少矛盾,发生过不少争吵,可爸爸就是爸爸啊。
他不想就这样没有了爸爸啊……
“可是……
“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想打网球…看汐子打网球……多活儿个几个月也是这样,没有去医院的必要了。”
七海拓真的话语极为平静,放弃治疗,在他看来似乎是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他尝试过积极治疗,收效甚微,他也明白,这很正常……
如果有效果,那这还能称为是绝症吗?罢了罢了,就这样算了吧。
七海拓真苦笑着摇了摇头。
汐子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七海拓真,沉默不语地站在他的身侧,看着场上的汐子一下一下地练习击球。
所以今天汐子爸爸和汐子妈妈来不光是因为汐子比赛,也是因为他们两人实在不放心七海拓真。
他们特意选在了内场位置,看比赛视线不是特别好,差不多能看清场上大概情形……
但胜在离七海拓真离汐子都特别近,而且看比分牌特别方便……
现在能差不多知道比赛情形,知道比分,能离父亲近点方便照料,这就是最好的位置。
果然比赛进行到一半,汐子爸爸注意到,坐在赛场旁边教练席的七海拓真神色不对。
整个人脸色异常苍白,身体更是在止不住地颤抖。
汐子爸爸心一颤,“我去看看爸爸。”
和妻子说完,从包里掏出了七海拓真给的备用工作证,从侧面门进入了比赛场地,飞快地坐到教练席上,七海拓真的身边。
他一秒钟都没有耽误,迅速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