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
“时柘留下来的人能力弱?还是他不敢从高府抢人?”
唐棠栘摊开手心,动作示意。“是他在放水。”
“没那么简单,时柘手底下的人会不听主子的命令?他想从你这里拿到什么?还是,是时柘喜欢你?实则是担心你的安全。”
黑只毛笔木制刚拿在唐棠栘手心里,就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
要说他是感情智障还差不多,那么大男人,变成狗的时候明明碰过。
她上个礼拜以小奶狗身子,自然是吸引不起来时柘先生的兴趣。
可那天在他家竹炮声背景下,唐棠栘上手感触摸,都没能激发出来正常男人的快乐事。
除非,他患上星期日第三期报纸所说的情感障碍症。
这情况,唐棠栘刚刚分析出来。
对照着感兴趣的内容,拿着墨水毛笔,边听高寒先生说话,边思考问题。
额头上有轻微通红点,与毛笔尖形状无异。
忽然,她叫来凑近轻声八卦, “高寒先生,你有听过时会长有过女人吗?”
隔着半张桌子摇头。
“这就对啦,”唐棠栘身子起来,站靠在窗边。
通透的眼睛,星星点点。
“这样啦,你想呀,高寒先生。”
“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呐?”看高寒懵懂样子,唐棠栘不相信。
再说下去,她也会害羞哒。
“什么是情感障碍症?”问题后,一张痕迹明显看过多次报纸接过手中,同处位置又被他人看起。
唐棠栘,“这种症,概括来说并不是不喜欢异性,而是有喜欢却不会表达。”
也就是,“反道其行。”
“要是他真得这种病,白瞎他商业奇才了。”叹气坐下。
财经板上写着,时柘的大脑是预言组织吧,每次都能赶在股票王Mister梅之前大赚。
“高寒先生,你说他给我留下报纸是为了让我知道有个男人很厉害,在乱世国内屈指可数,是说我配不上他,并且有感情障碍症,不会喜欢上你!断了这个念想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笑着。
“呵…”唐棠栘陷入自我尴尬中。
不会吧,她确实是对时柘先生有些想法,还占他便宜。
但自从知道时柘的真意,就没那么大心。等下次见到他,得问明白,留下报纸到底是何意思。
“或许他这等身份在明暗交辖之处又身在时处长的贵子间,有些事无法自控。之前他禁你父亲生意是政策反动,如今东洋得势,铺子洋货可卖租界,五年战事不会起,就有的挣。”
唐棠栘认可这些,“这件事明摆着的好情况,好苗头,父亲也该回来了。就是不知我那多年未见的哥到达北上边后,又会掀起不小风浪,时柘有钱有势,要是在加上力,在这上海贵州重庆可就没人敢惹他了。”
“命,就只能靠父亲花钱买下。”
真是可悲可叹,不好笑。
“高寒先生。”
唐棠栘严肃起,叫他名字,她不能拖累高家,更不想将自身草率嫁给他。
高太太没有在开玩笑,大有可能会为了传宗接代上门提亲。上次豆豆同学跟她讲高寒先生怕蚕这事。
他确实没有亲自接触过蚕,还不能妄下结论。
“你也没怎么看出来什么,那…说说你吧。”我都这么挖根,将半树叶向您说啦,好歹也意思意思,增进咱们之间信任度不是。
高寒看向窗外早早忙活的吴大娘和老爷子,视线收回。“怎么了,想说什么?”
那她可不客气问未知迷,“你来这,一不摸蚕,二不打探消息,只是来这吃喝睡,你从昨天到现在干嘛呢?”
“引蛇出洞。”
唐棠栘来些好奇心,凑近,看他用清水洗过的脸,豆豆说,他哥容易对你害羞,接触多次,果然如此。
胡渣长出不少,有些糙汉子形象。
“引谁,现在洞中还有蛇嘛。”
“还有。蛇是家族,团团不断,如今出来一条打杂,下条的出现,我需要唐姑娘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