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说着,周枳往前一步,离那面石墙更近了些。
陈忻之随着她的手看过去,那面石墙在陈府屹立了不下十年,他曾在这里写字,也曾在这里日日夜夜穿梭,根本不知道这面石墙上还有机关。
在他眼里,这面墙也不过是一面再普通不过的石砖墙。
唯一记得的,便是当初他十来岁时,发现这墙上有许多松动的砖块,去找了陈府管事来换一批。
换完后,当时青芷还和他赌气,说砖块换了也有松动,本来石砖颜色一样,松了就松了,本就是她自己房里的,别人也不会瞧见。
换了后,该松动的地方也一样,却连颜色都要新些,看起来斑驳难看,日日瞧着更是心气不顺。
陈忻之当时不知她女儿家的心思,只觉得砖块松动了,就不安全,若是掉落下来,砸到她更是不好,他是她的护卫,更是要用命守着的人,一切都没有她的安危重要。
只是没想到,最后落得她一阵数落。不过,他也心甘情愿。
如今随着陈府败落,这闺阁中的石砖更是明显,松动的地方看起来比旁边的砖块要深许多,只是这样的石砖,在京城的每个府邸都很常见。
是有点难看……陈忻之时隔多年回来,想着:早知道就不换了,也不知后来那几年,青芷每见一次这石砖,是不是都会在心底数落他。
周枳根本没空想后面的陈忻之在做什么,一心解着面前的连环锁。
一遍一遍试了又试,总觉得不对,每一步都是上一步的钥匙,却总是在中间的时候卡住。
“你还记得陈府小姐的生辰吗?”
前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陈忻之的回忆。
“冬月初三。”
“嗯?”周枳顿住。
陈忻之往前与她平行,不解问到:“怎么了?”
周枳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这陈府小姐的生辰怎么和她一样?
她在快穿局的时候,也会过生日,也是冬月。只是到了这里,她随着周枳这具身子,过了另一个人的生辰。
也许她和这陈府小姐真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仍旧是这石砖的连环锁,周枳又将剩下的石砖,按照陈府小姐的生辰一一排列。
终于在最后,铛!一个声响,出现在墙角。
陈忻之回神,立马快步过去,翻起石块,底下赫然出现一个紫檀红木盒!
周枳跟着过去,心口怦怦跳着,好似有什么秘密要浮现水面。
她看着陈忻之小心翼翼将木盒拿出来,上面早已铺满灰尘,木盒上却没有开口,又是一个机关。
周枳和陈忻之两人相望,这样神秘又放置得如此隐秘的木盒更加让他们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秘密。
“先回府。”
陈忻之拿起木盒,当机立断,先周枳一步往外走去。
周枳跟着出来,刚要跨过门槛,就撞上陈忻之的后背,鼻子被撞得生疼。
同时一支长箭刷地射出来,刚好落在陈忻之的面前。
周枳急的出声,“他们怎么这么快?”
这武王的实力,平常都是藏着掖着,半分不显,唯独在陈忻之身上,使出了满分的力气。
陈忻之拉着她回到屋内,“武王常年在京,京都遍地都是他的眼线,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周枳找着出口,道:“看来他十分忌惮你。”
陈忻之拉着她进了内屋,“跟我来。”
陈府是当时深受皇上宠信的丞相府,陈青芷又是陈府独女,她的院子自然都是最好最大的。
上次周枳进到里面,只粗略看两眼,没想到这里面再进来,里面还有一小间低矮的隔楼,应该是当时放什么东西的地方。
陈忻之在这小小空间中有点施展不开,但这里刚好能将外面看清楚,又不至于被外面的人看到。
周枳和他一同往外面看去,外面的杀手同上次一样,也是十来人,只是这次他们人手一支弓箭,箭筒已经装满,只等两人出去,明晃晃地挂在腰间。
陈忻之脱下披着的外袍,裹在周枳身上,他的外袍宽大,像披风一样,将周枳裹得严实,衬得周枳更加娇小。
随后又将手里的木盒放在她手上,拉了拉衣袍,沉声道:“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往外走,先回将军府,若是半夜我没回来,你便毁了木盒,去找赵宏安。”
周枳摇摇头,冷静问道:“你的人呢?”
她若先走,也可以,毕竟自己在对阵上,难抵对手,而陈忻之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不过陈忻之手上也不是没有人,不说别的,就是将军府的小厮,也能过来。
陈忻之没说话,盯着她望过来的眼神,那双蒲扇的眼睫好一会儿,道:“好,你先回府,去找人来。”
周枳只觉得他还有没说完的话,却不知是什么,外面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