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今日放羊（2）

“所以你是？”

“我差点经历了生死轮回的疲劳吧。”

羊圈里的羊都待刘岑父亲搭的棚子里，刘岑和张寰宇都待在棚子旁边。小狗从两人的旁边经过的时候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地汪了一声，紧接着棚子里也传出两三声的羊叫。

“这也是进入了隙界吧？”张寰宇问道刘岑。

“嗯，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进去了。”

“看来你是更佳的天选之人，来详细地说说吧，我要跟上你的步伐。”张寰宇还是摆出那副认真的样子。

刘岑不用回想，他当时的感受就像是精神上的刺激，一五一十地给张寰宇讲了当时的感受，由于时间比较短，且不能像回溯似的控制，所以刘岑也不能讲清楚其他的。

张寰宇听了刘岑的话后就陷入了“深思”，或者说是好奇，出于一种探寻真理的心态和天命之子的责任，他就这样在脑海中开始了他对于道仕这份“工作”的预设。

两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即使被莫名地安上了一个特殊的身份，在这些时日里，这身份像是可有可无的，有了这个“超能力”，刘岑还以为会有一种“优越感”，但他却是有了很多的“多愁善感”。

刘岑很少放羊了后也很少出门了，如果把一只羊放出羊圈，在没人干预的情况下，它会待到地里面，会到处找草吃，还会以奔跑来庆祝获得了自由。

如果把刘岑放出家门，他会没有目的的开始散步，等到了夕阳开始显露于天边，他又会产生一种失落感，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变成羊”和回溯这两者在刘岑看来前者有种与社会的“剥离感”，在刘岑看来那是一种任人宰割的状态，还有种无助，这种“无助”也是一种恐惧，如果他进入了鲁迅的《狂人日记》，他也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这种的恐惧，如果是卡夫卡的《变形记》，他也会如格里高尔般彷徨惊恐，产生一种复杂的心理交织而成的恐慌。

这次的“变形记”对刘岑来说就像是一次蜻蜓点水的试探，或者是让刘岑知道真正的长街休问是经历什么的，以后可能还会有“变人记”。

不过很快刘岑就会再次地陷入回溯的记忆里，与其说是他的任务，倒不如说他更倾向于以这种方式来实现自身的“价值”，他不想浪费时间，但他又在空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就在某一天，这些空想真的实现了，起初是一场梦，并没有一场空，他待在回忆里回忆着，在经历里经历着。

在刘岑变成羊之前，如果他能选的话，他或许更愿意变成一只狗。在他刚学会骑自行车的时候，二堂姐曾带着他和同村的几个小伙伴去别的村里带回家了几只小狗。

到了领狗的地方后，刘岑他们最先遇到的是护狗的那只母狗在狂吠，这使得他们不能去挑选后面的狗子。看母狗一直狂吠，二堂姐就去叫了狗主人出来，那是一位略显臃肿的大娘，卷发，笑脸，碎花衣，在她的帮助下，刘岑他们几个把各自相中的小狗放到车筐里就骑动了车子。

虽然在刘岑看来，那个大娘不像是狗的主人，但她确实帮助他自己抱到了喜欢的狗。

那是一只纯白的长毛狗，很老实，并没有对刘岑表现出害怕，把它带回家后，刘岑把以后的一段日子都给了小狗一部分，直到最后遗憾的分离，刘岑才从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好伙伴的日子里分离了出来，出来后就是与好朋友们交往，也遇到了其它的“狗伙伴”。

要是刘岑能选择的话，他就能看到这个最早陪伴他的狗伙伴去了那里，因为当初的意外分别——这分别有多少是因为他自己，所以他能够去看看它的经历。

说起这个想法，刘岑好像还是对动物产生了一种“换位思考”，除了这种，他还会对一些中意的物件产生这种想法，尤其是一些玩具，在他看来，这样对待玩具才能算是真心实意，玩具才能玩的更长久。这种想法在进入初中后就转移到一些“技能”上面，书法、折纸、绘画等等，他想着自己是写的某一个毛笔字，叠的某一只千纸鹤，画的某一幅肖像。因为他除了书法外，其他其实一概菜头，换位的去“成为”它们就像是一种修炼方式。

“回去吧，天黑了都。”张寰宇提醒刘岑道。

刘岑回过神，他随即抬头望了望天空，黑了，黑色的边缘挤出一抹深蓝，这样的天空还有很多，刘岑要天天看，天天回家。

“走吧，该吃饭了得。”刘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