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渗透者
渗透者 谢心楠
以前小学在老家里的时候,有很多的小猫小狗陪着我,后来搬了家,小猫小狗就都交给了爷爷奶奶看着,我会在假期的时候回去看爷爷奶奶,还有这些小时候的伙伴。
刘岑写过一首关于猫狗的诗,叫《阿猫阿狗》,他写了以前陪着他的那些小猫小狗,后来也和它们分开,刘岑说这首诗是为了怀念他的那些伙伴们,因为他见不到了,它们都被买了,虽然是在小的时候,但当时他也没有去阻止。
他说他没有后悔的感觉,也没有自责的感觉,只是一直忘不了,忘不了什么也说不清,所以就写出来了。
他给我看的时候是在高一的一个晚自习课间,问我还喜不喜欢小猫小狗,我说喜欢我原来的那些,你帮我照看的很好。
他说,其实我那时候还挺喜欢去你家的,能见到那些小猫小狗。
其实,我知道他的这首诗并不只是单纯的写给他的猫狗朋友们,还有他以前的怀念的伙伴,那些独属于某个夏天的记忆。
后来我就搬走了,初中我们去的不同的学校,,我的学校上半个月才放次假,而且只有两三天,我们也就很少见面了。
小学的时候,他总是很听我的话,因为那时候我在已经要去上初中的姐姐的教导下成为了班里的“大姐大”,刘岑是众小弟之一。
我们每天一起回家,家里人都很欢迎他,因为他回家要经过我们家,所以有很多次他都被爷爷奶奶留下来吃饭,尽管他不想,但迫于我和更喜欢他的姐姐的威压下只能乖乖坐上餐桌。
我问爷爷奶奶为什么喜欢他,爷爷奶奶说他老实,而姐姐是因为他听话,但有时候姐姐也会担心他这么老实会不会在学校里受人欺负。
其实倒没有这么严重,同一个村里的人当然和一家人一样,只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也更“亲近”吧。
这样的时光持续到我们要上初中,爸爸妈妈原来一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升初中的时候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我就搬走了。
刘岑也去了街口上初中,但我们的学校却离的很远。
走的前几天我们一起到村子里南边的田里玩,刘岑经常这样“乱跑”,他说他要找到属于他自己的路,如果能的话,他想把中国所有的村庄都走一遍。
我感觉这样很有趣,我们约定以后有机会就一起,顺便帮我也找找我的路。
因为刘岑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他就给我写信,写过两次,拜托以前的和我一个学校的同学交到我手里。
因为我们的放假时间正好错开,所以不到一些假期就见不了面。
他在信里就开始写一些类似于“诗”的东西了,我一开始只觉得他“文艺”了,后来才知道他是专门写给我让我评价的。
我给出的评价都是我的理解,两次信过后就再没写过送来了,我回给他的那两封都问了他还要不要找路,他只是简单的说还在找,然后就是讲一些他交到的朋友,学校的活动,还有我的那些小猫小狗。
我搬家的时候拜托他给我看好我的小猫小狗。
其实暑假寒假我们都能见到面的,我回去看爷爷奶奶,他也会来我家,不过总感觉那时候已经有种“陌生感”了。
到了高中,我们都考上街口一中,终于在一个学校里再见面,他也终于有手机了。
很幸运在一个班里,放假的时候他还是会出去找一些特别的地方,不过那时候我平常还是在城里,到了暑假寒假的时候回老家。
我有时候感觉闷得慌就会出去徒步,也找一些小路什么的走走,有时候会约上他一起去,让他来找我,后来就是找我和陈清焰。
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的什么“长街”就和他写的那些东西似的,我当时感觉就是他自己臆造的,他的这个想法已经从小学持续到了大学,而且还得到了改进。
信也不信,我想我所接触的他的世界已经缺了些什么,虽然他现在还是我的“小弟”,但我这个“大姐大”却看不透小弟了。
如果真的能够再去经历一遍以前的事情,我又会得到什么经历呢?
每个人都不一样。
在我下次见刘岑的时候我也写点东西来让他评价一下。
回响
我在小的时候,总是想快点长大,等到长大,我又那么的怀念小时候,我感觉我没变,但又是什么使我改变了呢?
《寂静玛尼路》里讲:“我要继续走下去,爬更多的山,去更多的远方,遇到更多的人,收割更多的故事,只盼望,能温暖你辽阔的睡梦。”
文字里的世界永远看不完,那我去看书,去看书里的辽阔的世界,我去走,去看外面的狭小的世界。
有时候想的太多了,自己的世界就变得狭窄了,等到想要出去的时候,自己的面前又多了一扇窄门,怎么挤都挤不出去,明明那门并没有窄到自己出不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