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同心,其利断金。
“二狗叔,你可不能告诉我爸,万一把小爷这帅气的脸打花,我以后还怎么讨媳妇。”挑挑眉,甩那个自以为很帅的头型,简直自恋到家了。
“小爷可是读书人,将来那可是要赚大钱的,眼光可高了。”那神气拽样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
那小睛眼仿佛在告诉你,小爷我大发慈悲,替你把关,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
划嘴的话就跟开火车炮似的,巴拉巴拉打个不停。
几个懒汉噗呲一笑。
“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左一个小爷,右一个小爷,还想着赚大钱,我看你小学毕业就不错了。
跟你那老不休一个德性,尽学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抡起一旁边的木棍子就往他身上挥。
谢翎顿时尖叫起来,上蹿下跳,“我又没看你屁股蛋,扒你女人衣服,你打我干嘛。
小心小爷晚上做梦告诉我爷,让他上来找你。”
另两个看他们打做一团,□□的笑声,目光猥琐的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女人。
尽管蓬头乱发,但也盖不住脖颈处白皙的肌肤和漂亮的脸蛋。
新买的媳妇就是俏,如果能借用一晚,爽都爽死了。
谢丫丫常年被打怕了,粗大的棍子打在身上也不知道躲。
谢翎上跳下窜,二狗子胖呼呼的身子很快就喘不过气来。
谢翎嘴里念着,“1。”
代表逃。
谢丫丫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后面传来几人嗤笑声。
小胳膊小腿的差点被打断。
又继续光顾那些买媳妇的人家。
这一回有了先前的教训,谢翎胆子更大了,把从庞俪,那里得来的字条塞到袜子里面,对着一旁的谢丫丫赞不绝口,“姐,你刚刚太厉害了。”
一个常年被虐打的孩子,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抽身出来,这样的勇气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
谢丫丫被他整得一头雾水,两人躲在大树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暗的夜色无法看清对方的脸色。
谢翎需要小姐姐的帮助,如果没有她,不是办不了,而且困难度增加很多,时间不等人。
此时的谢丫丫不再像先前那般唯唯诺诺,让他下了一个最大胆的决定,把事情告诉她。
长叹一气,“姐,我也不瞒你了,刚才我们去二狗家在柴房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实际上是他买回来的媳妇。
小时候的事我虽然记得不多,但是妈妈模糊的脸一直在我脑海里转,她离去时的那条路上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她才离开我们,等我渐渐长大了,我发现也许不是我们做得不够好,而是这个家给的温暖太少。
如果奶奶能够像书本里的老奶奶一样和蔼,不对妈妈非打即骂,拳打脚踢,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又或者爸爸不是那个又老又丑的独眼男,嗜酒如命,又有暴力倾向。
如果我们小的时候不那么闹腾,快点长大,能够成为她的保护伞,遮风挡雨的大树,哪怕这个家再穷一点,妈妈都不会离开我们。
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如果,当那些坏人把那些漂亮的女孩拉到咱们村里给那些叔叔伯伯做媳妇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好好待她们。
我上了学,也懂得很多书本上教的东西,知道她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只要一到假期,我就在村子里转。
常常听到哪家的媳妇不听话,哪家的媳妇又活活被打死了。
本来我还不相信,可当我放牛在山上,脑海里都是他们的话。
翻过大山一点点的去寻找,直到有一天我看见那些被埋葬的女孩的尸体就像被遗弃的疯狗一样随便挖了一个坑,堆积在一起埋了。”
说着,谢翎把衣角拉起来,月色之下,裤带上方几公分处有一条未愈合的伤疤。
此时的他,看着身边唯一的小姐姐,眸色深沉如墨,已超过同龄人的凛冽。
仿佛一块大黑布将整个夜色压得越发沉重。
谢丫丫胆怯的勾住他的手,“闲弟,刚刚那个小姐姐很可怜,她一定是被人贩子贩卖到这里的。
二狗叔对她一点都不好,不仅像狗一样拴在柴房,以二狗叔那德性,一定不会给她吃的,才会瘦成那样。
我刚刚经过她旁边的时候,脖子手背露出来的地方都是伤。”压抑了很久,总算把心里的不痛快吐出来。
抬头在黑暗中对上他的脸,“我们帮她吧,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妈妈也是被拐卖来的。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也遭受过同样的待遇,甚至比她更惨。”她曾见到母亲满身是血的倒在柴房里,鲜血染红了柴房的地板上。
她哭喊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会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