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融入骨血
“唔……”
虞倾喘息未定,又是一阵心魂飘在云端的快乐。
她不可否认给她制造欢乐的女人真的很容易拿捏自己,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在她敏感的地方不停回旋,让她一次次败下阵来。
这种致命的感觉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她阅人无数,却始终有一个操守,能够逾越这条红线的人非常之少,十八岁懵懂之年的初恋是一个,曾经被她礼遇相待的幕僚是一个,之后再无。
虞倾微启的红唇吐着气,阖眼之后又再睁开,眼神迷离,长睫挂着点点水雾,眼尾都红透了。
她推搡着身上的人,嗓子哑了,还有些疼,喉咙里抑制不住发出难耐的吟咛。
她记不清是第几次,只知道自己被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那种失重感带来的无措与刺激和忐忑,让她惶恐且难以拒绝。
凡缱埋首在她心口,感受身下娇躯不住的轻颤。
她爱极了此刻的她。
身体里的野兽再也控制不住欲望,疯狂的倾泻,不知疲倦的索取。
虞倾的唇再次被人封住,空气被攫取,让她头昏脑涨,白皙却泛着粉色的双臂无力的垂落在沙发一侧。
她要死了,好像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死掉一样。
一丝惊恐在脑海中升起,逐渐扩散在整个大脑。
睁眼,雾气腾腾的瞳眸让人心生爱怜,却在下一秒腾起一抹冷意。
“你够了。”用尽力气搡开身上不知餍足的女人。
凡缱被这毫无预兆的动作推落在地上。
衣衫不整,却还迷惑诱人,是她亦是她。
虞倾扯过衣服穿在身上,为平复刚才的激情带来的后遗症,她斜靠着,微眯双眼,说她小憩却又不像。
窗外的天已经暗了,远处的灯火像天上的星星。
室内昏暗一片,甚至周围的空气还弥漫着缱绻后留下的味道。
凡缱系上敞开的衣襟,去衣帽间找了件干净的衣服给她。
刚才过于粗暴撕毁了她的衣衫。
不能全怪她,谁让那衣扣设计有问题,害得她一只手解不开,索性用牙齿咬开,结果衣扣崩坏。
“要不要吃点。”剧烈的运动,消耗了不少能量,是需要及时补充一下。
虞倾这才睁眼,清亮的眸子微微一沉,单手撑住脸颊,漫不经心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累的缘故。“给我倒杯酒。”
凡缱拧眉。
她说过不喜欢她喝酒。
她没动,就这么站在那。
见使唤不动眼前的人,她也没恼,唇角微扬,似是嗤笑,随起身赤脚走在木地板上,目标明确的朝着那将近半面墙的酒柜走去。
凡缱侧身看她脚步蹒跚,许是自己刚才的放纵让她的身体感到不适。
随便挑了一瓶,刚转身,腰部和大腿就传来一阵酸痛。
草,妈的,真是变态,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从她身边走过,却又退回两步,将酒塞进对方手中,然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赖赖地开口,听不出多余情绪。“一瓶顶你两个月薪水,你多少尝点,我不收费,顺带给我满上。”
凡缱垂眸看着手里的红酒。
她记得,那一世的她不喜酒,但酒量却很好,白酒一斤不醉,红酒千杯不倒。
而自己依旧如初,不善饮酒。
知道这酒她现在是非喝不可,她也不好和她作对,便拿了两个杯子,听话的将其中一个直角杯满上,另一个只倒了三分之一。
石榴红色的酒匀荡在水晶的杯壁上,虞倾微微抬起下颌就饮了近半。
她喝酒就像是喝水。
难怪整日都有种微醺的状态。
又没几下,一杯酒见底。
凡缱捏着杯子,心情沉重,哪里还有心思喝酒。
这样的量,身体怎么承受的住?
“喽~”虞倾伸直手臂,杯底只有浅浅一层红。
她的意思是给她倒酒。
这次给她倒了半杯。
她想让她慢点喝。
入喉回甘,顺着食管流淌进胃里,那种冰凉辛辣且甘爽的感觉让她着迷。
这回凡缱没有再为她续杯,心绪繁杂的喝了一口酒,然后拧着眉。
她搞不懂这玩意儿有什么魅力能让人沉沦至此。
不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那么她和自己欢爱过后需要喝酒,到底是什么意思?消愁?愁什么?
虞倾丢掉手里的杯子,倾身拿掉某人手里的酒杯,因某人正在神游而无所防备,就这么自然而然被她顺走了红酒。
“……”
虞倾泛着粉色的脸微漾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随后抬手喝完原本属于她的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