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离开
自从宇智波斑挺不住撒娇给萤吃了大人才能吃的食物以后,宇智波萤就像加了催化剂一样开始飞快长大。
冬去春来,随着温暖的风北上,随着树木新绿、植物发芽,原来小小一团只能躺在襁褓中的婴儿也已经开始长牙、啃东西,开始不满足于攀爬,尝试扶着东西站起来,开始不愿再吃奶水和辅食的混搭,迫不及待尝试大人的饭食……
一切的一切都让宇智波斑觉得已经到了差不多可以离开的时候了。
当初在这里停下脚步本就是为了让还是婴幼儿的宇智波萤能得到更好的照料,现在她已经学会行走,生理上基本可以自理,甚至会跃跃欲试想要走出庭院去外面探险,那就完全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徒惹他人注意。
宇智波斑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说走就走,准备就绪,直到临走之前的前一天晚上才跟萤说了这件事。
“离开?”
彼时正在院子里撒欢疯跑的宇智波萤听到宇智波斑的通知停下脚步,歪歪脑袋问:“去哪里?”
宇智波斑坐在屋外的木质缘侧之上,一边赏月喝酒一边分出一点心神看着她:“没有目的地,只是离开这里。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快一年了,我还要要做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停在这里。”
宇智波萤倒没有抗拒什么,只是迟疑一会,问:“只有我和斑斑两个人吗?”
“当然。”
知道她什么意思,宇智波斑不轻不重地瞥她一眼,“我们是忍者,注定风里来雨里去,注定和普通人不是一个世界。难道你还想到哪都带着一个佣人照顾自己吗?”
宇智波萤鼓鼓脸颊,熏婆婆人很好,照顾她也十分耐心,她才没有把熏婆婆当做佣人呢。
“那熏婆婆怎么办?”
她踩着不那么稳健的步伐走向敞着障子门的和室,仰头去看自己抱怀坐在那的父亲,“商人带着自己不满一岁的孩子离开,却不带任何佣人,说出去很奇怪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在精神空间呆的那几年就发现了,宇智波斑似乎一直在隐瞒自己的身份进行某些行动,若是在哪处停留过久离开时甚至会抹去当地人的记忆或者视觉。
熏婆婆已经见过宇智波斑的模样,如果不带她走,就只能抹掉她的记忆了。
可老父亲抹掉人记忆的行动特别粗糙,甚至可能会把人变傻。
宇智波萤不想熏婆婆遭受这种风险。
宇智波斑低头瞥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感觉冒犯或者生气,只是撒手任由她去,“既然不放心,那就由你去消除她的记忆吧,能做到吗?”
宇智波萤现在还只是下意识在使用查克拉,从没有主动用过,也没有学习过怎么用,因此听到这个提议先是一愣,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确实这样更好,她的查克拉量比不上父亲,能给人造成的伤害自然有限。
——还是小孩呢,只会以查克拉量的大小来判定危害的轻重。
宇智波斑心想,查克拉的操控可是一门艰难的入门课程,下手没轻重的新手能给普通人带来的危害比十个他这样的老手都大。天真的小鬼。
于是,在离开的前一夜,宇智波萤开始紧急补课,如何主动操控查克拉去抹除某个人的记忆。
“抹去记忆需要你深入受术人的精神世界,找到与我们相关的记忆片段,用查克拉蒙蔽或者干脆剪掉,具体操作自己感受吧。”
宇智波斑给出的教学指南非常简单,简单到只有上面一句话的程度。
他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那一派的,理论说再多不如亲自动手去实践,去触碰,去尝试。
身体的记忆才是永久的记忆。
某种意义上说,战场才是忍者最合适的教习地点,宇智波斑以为自己的强大除了天赋,和他从小就在战场上的千锤百炼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宇智波斑也曾有过一段迷茫的时间,战争让忍者失去一切,战争又让忍者变得更强大,那么忍者的强大究竟是战争的作用,还是因为失去所以孤注一掷呢……
他压下心里那些纠结矛盾的想法,专注引导宇智波萤的查克拉。
主动使用查克拉对宇智波萤来说其实不是一件难事。她之前已经有过本能使用查克拉的身体记忆,现在也不过是让身体记住该怎么去调动体内那种庞大的力量罢了。
宇智波斑亲自上手引导她查克拉应该怎么流动。
对于寻常忍者来说,抹去记忆是一件困难的事,轻则可能让承受忍术的人变傻,重则直接导致受术人脑死亡。哪怕宇智波一族向来称得上精通精神攻击的行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种本事的,就连斑偶尔都会因为动作粗暴弄傻那么一两个人,如果外人知道他要教一个一岁小孩这招恐怕要以为他是疯了。
但宇智波萤是不一样的。
不提她继承的基因究竟有多强大,就说当初她能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