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自己而活
是怎么承诺的?”
嵇承恩痛苦地闭上眼,“我那不是喝酒喝晕了头吗,平时我也做不出这事啊。”
对于和小辈道歉,对于嵇承恩来说,属实头一遭了。
他捂着头,叹了好几声气,“师侄,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的拜师宴,你需要什么,同我说就是了。”
“此话当真?”沈浮玉的眼神立刻就亮了。
这还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中沈浮玉的下怀。
她正愁如何将长雪送入鸾羽宗,鸾羽宗好说歹说也是一个大宗门,他们似乎只要修仙世家的弟子,鲜少会要那些籍籍无名之辈。
“自然是真的,我嵇承恩说话一言九鼎,关于你的身份,师雪松都和我们说了,七曜国的人是吧。”
他满是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末了,又不放心地问道:“你不喜欢暮师姐吧。”
沈浮玉:?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想起来了,这位似乎就是寻墨峰上所记的那位,不许旁人喜欢自己崇拜之人的那位峰主。
花司绮,“她自幼生在凡间,如何认识师姐。”
“哦哦,这倒也是。”嵇承恩立刻放了心,“行了,说说你想要什么吧,没想好也可以先欠着。”
“师叔可否将长雪送入鸾羽宗?”沈浮玉试探开口。
几大国交好时,也常有将自家弟子,送去他国修习长处的。
长雪生长在七曜国,若是单纯凭借灵根和悟性,恐怕不足以让鸾羽宗破格录取。
“长雪?你那位剑侍?”
修仙界是以剑侍来形容的吗,沈浮玉笑了笑,“是妹妹。”
“行啊,这事好说,我回头就给鸾羽宗写峰信就是了。”嵇承恩爽快道。
倒是花司绮,她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只是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沈浮玉不明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方恨之入魔了,你知晓吗?”她抬起眼,眉心轻拢。
沈浮玉还未说话,嵇承恩就先开口了:“这事不早有端倪吗,她莫名其妙学人打扮,和疯了一样,要我说,他这种有辱门楣之人,就活该在执法堂里关一辈子。”
“嵇承恩。”花司绮呵斥了他一声。
沈浮玉微顿,早在听陆拾砚说起后山之事时,她心底大概就猜到了什么。
只是就这般直白被推开,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具体之事还在查验,关于她为何会入魔,我们都会调查,寻墨峰的代理峰主也挑好了。”
花司绮皱眉,“只是,她的剑侍有些不安,这些日子她在峰主的居所,一直不愿离开。”
“宗主若是信我,可将此事交由我。”沈浮玉斟酌一番后道。
云亭想要的只是方恨之的安全,若是她知晓方恨之不只是过得不错,应当会离开此处。
花司绮微怔,随后点头,“若是你能做到此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多谢宗主。”
“此事大概就是如此,只是,你的镜片,是何人给你的?”她见沈浮玉目露疑惑,解释道:“这是师姐之物,师姐的东西我基本都收好了,只是好奇落在了何人的手里。”
“是方师叔给我的。”
“这样啊。”她似乎是有些失望,但仍然还是道了谢。
花司绮和嵇承恩来得也快,不知何时,师雪松怀里抱着一只灰鸟,只身靠在树上。
他的样貌生的小,如今又抱着一只灰鸟,看起来有些幼态。
“回来了?”他抬起头,满树的桃花落了他一身,师雪松不耐地抖了抖身子,将那些东西通通抖了个干净。
不是什么愧疚的道歉,也不是那些无所谓不痛不痒的问候,就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好像那些龉龃里,都淹没在那句回来了。
“宣柏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件事,是宣柏得不对,但你和你的那些侍从也坑了他不少钱……”
师雪松似乎是想给宣柏开脱,后来发现,宣柏做的破事太多了,“算了,他长成这样我也有罪,明日我就会将他送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相比于沈浮玉这个半道来的徒弟,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师弟,更加喜人一些。
虽说不知道自己软糯的师弟,怎么长大了,就开始变成这样,但最开始,也许就是有问题的。
沈浮玉道:“我知晓这件事,你不好插手,但这既然是我们的恩怨,你不必强入其中。”
师雪松叹气,“但你也打不过宣柏啊,万一出了点什么事……”
“此事不劳您费心。”
师雪松只觉自己的心上中了一剑,他好不容易和沈浮玉建立起来的师徒情,就这般被那人回退了许多步,还顺带关上了门。
“方思浩你打算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