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盖
们俩!你们俩!”就在两人心如死灰的时候,路边经过的一辆救护车突然停下,司机探头喊他们。
赵千月和许子诚望向车上。
“你们俩帮帮忙吧,车上有转运的病人,”那人高声喊着。
赵千月看了眼许子诚,“咱俩又不是医生,用咱们帮什么忙?”
“难道是搬病人?”许子诚打量着那司机。
“帮什么忙啊?”赵千月问那司机。
“车上有个老头,到医院要把他搬下来,我们人手不够!”司机高声喊着。
“什么样的老头啊?”赵千月继续问道。
“当然是要去医院看病的老头。”
赵千月和许子诚觉得这话简直漏洞百出,她看了眼三轮车里的背包,压低声音,“咱们之前是不是从商场里拿电棍了?”
许子诚伸手找了找,“有。”
救护车上有病人,司机不仅不着急,还有空跟赵千月东扯西扯,那就说明,车上没有要救命的老头,而是其他东西。
眼看着赵千月和许子诚两人不上钩,救护车开始调转车头,往荒无人烟的东路上开。
许子诚看了眼身后的铁丝网,两人退无可退,他拿出电棍,在身后悄悄递给赵千月一个。
救护车在三轮车前面停下,司机冲他俩笑了笑,下车,救护车后车厢打开,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姑娘,小伙子,上车吧!”
司机伸手,赵千月毫不犹豫,拿着电棍瞬间抵到他腹部,摁下按钮。
倒了一个。
许子诚拦着那三个男人,脸上挨了一拳,但也弄倒一个,其余的,赵千月背上被砸了一棍子,倒地吐血,不能动弹。
但许子诚和那两人打在一起,都给电晕了。
他瘸着腿把赵千月从地上扶起来,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救护车的后车门打开。
里面堆放着很多箱子,上面粗略地贴着标签,角膜,肾脏、肝、断肢,两个人连连退后好几步,头皮发麻。
“咱们得快走!”
许子诚和赵千月两人踉跄着骑电动三轮车离开,但他们并不知道该去哪里。
“会有酒店开门吗?”赵千月用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县城内情况还算平稳,超市、商业街、服装店都三三两两还开着门。
赵千月和许子诚找了一家小旅馆,一夜1000块,为了省钱,两人要了间小小的双床房。
条件差是差了点,但好歹是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比河边芦苇丛里好多了,两个人坐在各自床上,把门反锁死,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赵千月背部疼的厉害,她只能趴在床上,许子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是没好地方。
两人各自抹药之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许子诚又吃了顿退烧药,怕晚上再犯,刚刚那救护车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他想着能不去医院就不去了。
他们俩的房间在临街的二楼,外面的电线杆上的电线缠成一团,有个大窗户,路对面是个电子城,专门卖电脑配件的那种。
大约后半夜的时候,赵千月突然醒了过来,那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她背上的伤太严重,疼的睡不着,她准备起身吃个止疼片,脑袋也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些发烧。
许子诚也睡的不安稳,听到赵千月拿药的声音,他也醒了。
“是疼的睡不着吗?”许子诚起身,眼睛浮肿,给她倒了杯水。
赵千月披散着头发,疼的眼底噙着泪,“有点。”
她拿止疼药药就着水喝了下去,窗外的雨声很大,左边窗户露着个缝,关不严实,用窗帘挡着还有冷风吹进来。
许子诚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烫手,他有点着急,“不行,咱们得去医院,你身上的伤得让医生给看看。”
赵千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还能撑着,反正已经吃了药了,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了,再说了,现在外面那么大雨,还是再等等吧。”
许子诚走到窗边,微微拨开米色窗帘。
“赵千月,下面!”
赵千月看着许子诚一脸惊慌的模样,她迅速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去,街道上鲜血与雨水交融在一起。
从南向北,几乎成了一条血路,流进下水道里。
“斯哈,斯哈!”只是几个小时的光景,希安县县城内沦陷了,十几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在旅馆楼下的路上来回徘徊。
而与此同时,他们的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