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解药有用

董婆婆终于答应，让秦大夫帮她治病，让所有人都跟着高兴。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秦大夫本人了。他神色激动，终于被‘请’进屋里。这一次，董婆婆不再反抗，神色淡淡地坐着，任由秦大夫把脉，问诊。很快，把脉结束，只是秦大夫的眉头也皱起来。一旁的顾云乐注意到了，开口问道：“秦大夫，怎么样婆婆的病......”秦大夫愧疚地看了董婆婆一眼，说道：“你这身子亏损很大，毒素已经深入骨髓，原本我找齐的那些药草，还有十分把握能治好。”“但是现在，可能只有七八分把握了，都怪我，不早一些找到你，不早一些找齐这些药草。”顾云乐跟王娇珍一听，心里也跟着揪起来，心疼地看着董婆婆。所有人都很难受，但是，董香玉自己却好似没听见，她反而笑了笑：“七八分把握也算可以了，至少能让我活久一些。”秦大夫听着她这样说，喉咙一哽，心里满是后悔。后悔当初轻信了府里的话，把香玉母子带回去，让她们母子遭遇了不测。后悔自己没有及时保护好她们，在事情发生后，更是没能替她们母子报仇，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后悔这么多年，没有及时找到能解开香玉身上的毒素的药草，没有及时找到香玉，让她承受了这么多痛苦。“玉儿，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比我先走。”“你要是走了，我也就，不想苟活于这世上了。”秦大夫的话，让顾云乐跟王娇珍都忍不住湿了眼眶。特别是王娇珍，她心里感慨万分，既羡慕秦大夫对董婆婆的始终如一，又感慨明明秦大夫跟董婆婆这么相爱，经历却这般坎坷。而她，雯雯的爹最开始跟她也是相爱的，到最后，却变了心，她不愿意将就，便和离带了雯雯归家。情爱啊，到底是什么董婆婆听着秦大夫的话，心里像是激起了一层水波，让她心里的那一潭死水，似乎荡漾开来了。然而，她抬眼看向了秦大夫，说出口的话却是：“我老婆子担不起世子这般厚爱。”秦大夫听见她这样说，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玉儿，我认真的，这么多年，要不是想给你解毒，我根本就不想去学医术，更不想苟活于这世间了。”“我唯一活下去的念想，是你。”哇哇，顾云乐的双眼都要冒出星星了，还以为秦大夫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真是没想到，秦大夫在董婆婆面前，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此的深情！真是太让人震惊了！董婆婆听到这话，直接转身，躺了下去：“我累了，你走吧。”“好好，玉儿，你现在身子虚，你先躺着，我这就回去给你配几帖药，先调理一下身体，再解毒。”秦大夫赶紧开口，一脸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顾云乐跟王娇珍也宽慰了董婆婆几句，跟着离开了。跟王娇珍分别后，众人回到了西江村，陆家。秦大夫搬出带来的箱笼，从里头翻找了一通，终于配好了几副给董婆婆调理身体的药。顾云喜得知了董婆婆愿意让秦大夫医治的消息，也见到秦大夫忙着配药，想了想，趁着秦大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药罐里加了灵泉水。药熬好了，秦大夫亲自送去。一天，又一天，董婆婆的气色瞧着渐好。到了第五日，秦大夫终于不再熬调理身体的药，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解毒的药草称好量，加入药罐，开始熬解毒的汤药。顾云喜在熬汤药的时候，凑近了，想要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往药罐里加灵泉水。但是，秦大夫盯得太紧了，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只好放弃了。不过，只能辛苦一些，在家里那一大口水缸里放一些灵泉水了。水缸太大了，只要水缸的水用到一半，陆老爹很快就又打水加满，灵泉水加进去，被井水稀释了，效果会没那么好。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吧！顾云喜想着，也就这么去做了。秦大夫熬好了汤药，便马不停蹄地往董婆婆的住处去。董婆婆喝完了药，秦大夫并没有及时离开，因为他担心，万一，药没有起作用，可就麻烦了。两人就这样在屋里静静坐着，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秦大夫有些坐不住，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董婆婆就猛地吐了。“呕，呕，呕......”董婆婆不仅把喝下去的汤药吐出来，还连带着，吐出很多血来。大口大口殷红的血，看着很是吓人。然而，秦大夫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激动地道：“有用，有用，玉儿，你的毒能解！”“这血，你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呜呜，有用！有用！”秦大夫含着泪，颤抖着手，从桌子上拿起董婆婆用的帕子，帮着她擦拭嘴唇。刚擦拭完，董婆婆又吐了，她蹲在地上，把吐出来的血全都吐到木盆里。趁着董婆婆不注意，秦大夫偷偷抹了一把泪，笑着开口：“玉儿，这解药真行，这么多年，不枉我寻遍山野了，值了！”董婆婆终于不吐了，秦大夫像个狗腿子，殷勤地帮着董婆婆擦拭嘴角，衣裳上的脏污。而且，似乎他一点也不嫌弃脏，甚至嘴角还带着笑。董婆婆闭了闭眼，任由他替自己整理。一番整理过后，她重新躺在了床上，没一会，身体实在是太累了，就沉沉睡去。等到她睡醒，已经是第二日清早了。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天亮，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的床头，趴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俨然，是秦境，秦大夫。董婆婆的目光有些复杂，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那银丝。结果，她才抬起手，趴着的人就醒了，见到她醒了，笑着道：“玉儿，你醒啦！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