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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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驾到。”声音洪亮,穿透力极强,唯恐里面的人听不到。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勤,你今儿个这刑部热闹非常啊。”刘渊语气盛气凌人,瞥了眼走进来的刘渝继续坐在那边喝着茶。
“哟,大皇兄也在啊。”刘渝拱手作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勤忽的大笑道:“李大人这是怎么了,惹得大皇兄如此不悦。”
“谈不上惹到我了,只是按例过来询问一下马裘突然暴毙的事情,他虽有罪,但是还未审理,总要上报个结果才好交代。”
“我还以为大殿下跟着马裘有什么渊源,来这讨个说法来了。”刘渝昂首大笑道,“开个玩笑,皇兄莫见怪。”
“我能跟一个贪赃枉法之辈有什么渊源,我不过是恰巧得知此事,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死于恶疾,还是有人想故意为之。”刘渊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刘渝。
“皇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跟这个马裘素不相识,我可没有闲空来管他。”刘渝眼神自若,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跟刘渊人前人后的各种拉扯。二人所言所行皆是滴水不漏,只有跪在地上的李勤脑子都转成个麻团了,越想越乱,他一度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应该相信谁了。
“我听说昨儿个章允来过刑部?”刘渊眼角戏谑的神情被刘渝看的一清二楚,他委屈哀叹道:“我这就是天大的冤枉了,我想着李大人刚被皇上放回来,这刑部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所有罪名不就还是会落到李大人的头上,所以我特意让章允过来让他们看好了狱中的所有嫌犯,切莫大意,被人钻了空子,嫁祸给别人。”
“二位殿下,我今日让仵作看过了,就是恶疾,并无旁人特意为之。”李勤满脸为难的看了看刘渊刘渝,半晌无声。
“既已查明,那我就先告退了。”刘渊起身掸了掸衣袖表情冷淡的说着,然后走到李勤身旁拍了拍李勤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万尘安这事办不成就算了,下次若还是这么巧合,休怪我不放过你。”说完笑呵呵的离开了。
刘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刘渊的背影,转而犀利如冷刃的目光落到了李勤身上冷冰冰的说道:“李大人这是良禽择木而栖啊,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跟大殿下走的如此近乎了。”
李勤听后冷汗从额上落下,连忙赔笑道:“二殿下说的什么话,大殿下只是怪我没看好人,他不好向万尘安交代。”
“他堂堂一个殿下,需要向万尘安交代什么,不过就是个由头,这都看不出来,我算是白抬举你了。”刘渝怒斥着李勤,忽然转身看了看章允不耐烦的问道:“你昨日来这,可有发觉这马裘有什么异常没有。我前脚刚说要看着他,这后脚就暴毙了,哪有这等巧合。定是人为。”
章允躬身拱手回道:“回殿下话,昨日我来的时候,就几个狱卒在这看守。马裘在狱中生龙活虎的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走的时候还特地让他们多注意注意。”
李勤低头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下嘀咕:“这二殿下何苦在我跟前解释这番。”说着他拱手回道:“二殿下,此番是微臣大意了。”
刘渝看了眼李勤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章允回头并未多言,跟着一同离去。留下站在原地的李勤,还未理清思绪,门口狱卒气喘吁吁的过来报道:“大人,万公子又来了!”
李勤拍手哀怨道:“这个小祖宗怎么又来了,这大殿下刚走,他就又来兴师问罪。恐这大殿下还未跟他说上话,我这又得从头解释一番了。”说完像吃了苦瓜的皱眉表情迎了出去。
万尘安手拿折扇,脚步疾快的走到李勤跟前,瞥了瞥李勤不屑道:“想必李大人连家父的面子都不能给了。这人且不说从轻处罚,现在连命都没有了。李大人态度我亦然看的清楚,要彻底跟大殿下划清界限是否?”
李勤像是醍醐灌顶猛的抬头还没说话,这万尘安就拂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