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月光半是伤
殃及刘渡,虽然刘渡平日已经尽量远离是非了,但这刘渊平日太过谨慎,没办法,转而来寻刘渡的错处,刘渊对这个弟弟还是很是爱护的,想要以此来掣肘刘渊,奈何次次不如意。这次刘渝突然前来,想必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刘渡无奈的揉了揉眉头无奈的看了眼希白:“这才清净几日就又来了,我这府邸门槛都快被这二位踩平了,下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他们拦在门外,莫要让他们进来。”
“殿下,您这就有些为难小的了,我一个随从无权无势的,我怎么敢得罪那两位爷啊,你还是放过我吧。”希白也很是无奈,别说自己了,就连他们主子亲自出来也未必难得住。
刘渡看着满脸为难的希白不禁笑道:“不逗你了,看看时辰,比我想象的来得还晚了一些。”说罢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大皇兄,二皇兄。”刘渡进来后一一行礼后便朝着旁边的空位走去坐了下来。府上的下人早就习惯了他们二人的拜访,早早就上了上好的茶水点心,生怕晚了又被大殿下苛责刘渡没有管好下人礼仪,寻出错处。
“这是又去后院闲情逸致去了。整日游手好闲,朝堂之事你是一点也不过问,今日你不曾上朝,你可知你大哥被父皇骂了整整一个时辰。”刘渝看似情急责问,实则说出刘渊错处笑等看戏。
刘渡不等刘渊说话便打岔道:“也差不多到了午膳时间了,不如我们去膳房用膳,正好得了瓶好酒,我们边喝边聊。”说罢刘渡便吩咐起下人前去准备。
文熙苑用膳的地方是比较靠近夏篱住所的,三人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准备用膳,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女子素衣银钗,悠闲地坐在一房门外晒太阳。藤椅来回摇动,脸上遮阳的手帕也随着律动不停掀起角边。
刘渡皱眉,他站在虞初房门口半天未曾讲话。
虞初悠闲自在的躺在藤椅上都快睡着了,这时听见零碎的脚步声以为是下人们忙着开膳,正好自己也饿了。眼睛都不曾睁开,呼唤声中似乎多了丝欢快。
“影儿,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怎么今天像是比往常早了点,还是我刚刚迷糊未听见你叫我。”
影儿站在虞初旁边依旧纹丝不动,不敢出声。
其实刚开始看见三殿下一众人走过来的时候她有小声提醒虞初,只是她没听见,全无动静。待其再想喊她的时候三殿下和两位贵气逼人的男子早已站在虞初跟前。
“小……小姐……”影儿几乎颤抖的声线让刚刚悠闲地虞初多了份警觉,下意识就扒去脸上的手帕起身站了起来。大概是太过急促,一个踉跄,刘渡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这才没有摔出洋相。
虞初慌乱的看了眼刘渡,赶紧直起身板掸了掸衣裙向刘渡行礼。
“殿下万安。”虞初并未抬头。
“这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可无礼。”希白站在一旁提示的说着,并朝虞初使了使眼神。
虞初看了看刘渡身旁的两个男人。一个星目横眉,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微抿。锦缎华绸甚是贵气逼人。一个眼神微眯,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一丝疑惑。他双手叉腰,转身戏谑的看了眼一旁目无表情的刘渡,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虞……”刚说出口一旁的刘渡眼神凌厉的看了眼她。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忙跪了下来说道:“小女尤苏寒,见过两位殿下。”
“尤苏寒?”刘渊走上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这姑娘我之前从未见过。”
刘渡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姑娘淡淡回道:“她刚进府,之前只是个寻常商户家的姑娘,自幼跟随商队行走江湖。宫中规矩还不是很熟悉,望皇兄勿怪。”
刘渝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不守规矩的女子,只见她虽慌乱害怕,脸上却不曾流露出一丝的恐惧怯意,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多了些无畏的俏皮。只是这花信年华的女子,各个穿红戴绿,这刘渡富府上的女子怎的个个素衣缠身,之前见过的那个夏篱亦是如此。
“自幼跟随商队啊,难怪性格如此不拘一格,倒是有些可爱了,来了多久了?”
“回殿下,来府上有些时日了,小女规矩未曾学得精细,不敢人前露面,恐丢了府上颜面。”她回答之余看了眼刘渡,只见他悠闲的站在刘渊身边,眼神淡定的看着自己,事不关己的样子。
“尤……”刘渝刚想继续询问,只见夏篱走了过来,礼数周全的朝着他们行了礼。
“夏篱见过大殿下,二殿下。”夏篱看了眼刘渡缓缓走了过去:“殿下勿怪,臣妾失责。一月有余,妾身还是没有让妹妹悉得全部礼数,请求责罚。”
“哎哟哟,夏娘子这是从何说起,三弟怎舍得责罚你,天天宝贝似的将你金屋藏娇,到现在都不肯娶妻室,只是这女子是何人啊,怎会要夏娘子亲自教导呢?”刘渝一向知道刘渊府上有个恩爱的女子夏篱,并且见过数次,确实是姿色过人,温婉大方,若不是身份低微,估计他这个三弟早就将其扶为正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