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往事（113）-（116）

（113）

辞别莫大先生，我向北疾行，不几日便在黄保坪上遇到老头子和祖千秋他们，一众千余人，黑压压的一片。

本以为他们在开誓师大会，走上前去才知道这帮乌合之众在争夺盟主之位，桃谷六仙在台上大肆叫嚣，说谁不让他们当盟主就撕谁。

我脚尖一点，跃过众人飞上台去，向台下一招手，大声说道：“大家还好吗？我想死你们了。”

台下先是一愣，继而“冲爷、冲爷”喊声不绝。

我看了桃谷六仙一眼，问：“桃花仙和田伯光呢？”

桃根仙说：“妹妹在家待产，妹夫跟蓝凤凰跑了，我们本来是要去苗疆揪那小子，看这里热闹，就过来了。”

我说：“就你们六个连个人模样都没有，还想当盟主？”

台下欢声雷动。

桃枝仙急了：“令狐冲，你要和我们抢盟主我们就撕你。”

我说：“你们撕撕试试。”

我轻蔑的话语把他们激怒了，几个人争先恐后上来撕我，但只要一接触到我，内力便不住外泄。他们连忙撒手，我趁机拔出剑刺向他们，刷刷几剑，挑断了他们的手筋。

我厉声喝道：“你们几个白痴做事不经过大脑，这些年不知撕了多少无辜的人，念在你们智力有缺陷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们，还不快滚。”

我对台下说：“以后谁再作恶我绝不轻饶，听见没有。”

他们说：“听见了。”声音参差不齐。

我说：“我听不见。”

他们齐声高呼：“听见了。”

我说：“很好，现在我们去少林寺救人，一路上大家要有组织有纪律，否则立即开除。”

到了河南境内我们的队伍已经达到了数千人，声势浩大。人一多，住店就麻烦，我们索性在旷野上搭帐篷，夜里喝着小酒，看着星星，很是惬意。

一天晚上我喝多了，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我起来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黄土地上堆满了请假条，千篇一律，不是老妈老爹、媳妇、孩子病了，就是老妈老爹、媳妇、孩子死了。

正纳闷之际，风把请假条吹散了，露出最底下一张纸，上写几个大字：左冷禅在少林伏下重兵。

（114）

我独自一人来到少室山下，远远看见一群人站在上山的台阶上，为首的是方证大师。

我走到近前，躬身施礼，说：“令狐冲拜见大师。”

方证大师好奇的问：“少侠带的几千人呢？”

我说：“大家都知道左冷禅卑鄙无耻下流，听说他在这里，谁还敢来。若不是任大小姐对我有救命大恩，我也是避之不及。”

方证大师怕引起口舌之争，忙将身边的人一一介绍。除了师父师娘、左冷禅、天门道长、余沧海，其他如丐帮帮主李长风、武当掌门冲虚道长我第一次见到。

我向诸位团团行礼，说：“令狐冲参见除余沧海、左冷禅以外的各位前辈。”

左冷禅和余沧海冷冷一笑，昂着头，摆出一副不稀得理我的姿态。

我对方证大师说：“晚辈请大师慈悲为怀放了任大小姐，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

方证大师眉头微微一皱，说：“少侠没有碰到任大小姐吗？她已经下山了。”

我说：“没有啊！”

他说：“前些日子，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来敝寺为任大小姐说清。老衲见她这些日子表现良好，就答允了两位师太。她们三人一起下山。不想几日后，两位师太在少室山下圆寂，而任大小姐不知所踪。”

左冷禅冷笑着道：“方证大师，你何必说得这么客气，这件事就是魔教的妖女和她下属干得。”

我说：“很好，任大小姐的下属杀了定闲和定逸师太，左冷禅你派钟镇杀了定靜师太，难道你也是任大小姐的下属。”

左冷禅用手点指我说：“你，你血口喷人。”

我说：“你敢拿你妈妈发誓这不是你干的！”

方生大师声音颤抖的问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沉重的点点头，说：“我敢拿我妈妈发誓。”

方生大师暴跳如雷，一拳打向左冷禅，喝道：“我废了你这个畜生。”

左冷禅左躲右闪，说：“大师，你别上当，令狐冲他是孤儿。”

方证大师急忙阻拦，说：“师弟，你冷静。”

方生大师嚎啕大哭，喊着“阿靜”疯了似的跑开了。

我说：“大师您护着左冷禅，我只能改日找他算账。既然任大小姐已经下山了，晚辈就此告辞。希望大师以后不要和余沧海、左冷禅之流在一起，影响清誉。”

我转身要走，左冷禅笑着说：“少室山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一声口哨，四周暗伏的弓箭手从林中冲出，他们将箭对准我，只等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