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孰是孰非

“早该叫我出来了。”

此刻时空外的坞鹭终于进入了时间线之内，她看着眼前的一副“惨状”摇摇头说道：“坞戚族长的本心已经被污染了，爱恨嗔痴，更何况被困在时间里那么久……”

“小…坞鹭婆婆，你有什么法子吗？”

“就像电脑中病毒一样，想要电脑系统恢复原样，只能清除病毒病原体。”

“而且坞戚，一直有着过去所有的记忆。”

坞鹭人畜无害的脸说着最残忍的话。

“意思是？杀了坞戚？”

黎月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记忆中的NPC有着过往一遍又一遍的经历。

对于坞戚来说，她有执念，也成为了执念本身……

“也不一定非要用杀这个字眼来形容，你们可以把她带上云端列车，我接着来维护这段时空的平稳。”

“前提是，她愿意。”

坞鹭说的很淡然，把抹杀灵魂说的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我们尽量。”

“还是那句话，早点结束，速战速决。”

楚云凡在这件事情上反而异常冷静，不过生死对医生来说，不也是很稀松平常吗？

坞鹭在得到允诺后施展术法变出了一朵格桑花，而后迅速把格桑花给冻住了。

“你们速去速回，我只能暂停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如果坞戚没有消失或者和你们回云端列车，这段时间线会崩坏。”

坞鹭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待楚云凡和黎月桑走后才带着那冰冻的格桑花前往雾花谷。

她也有私心，如若楚云凡他们失败，她还想再见外婆最后一面。

此刻的祭台上。

坞戚并没有被时间的规则所制裁，她正提着蔷薇花缠绕的长剑在原地等着楚云凡和黎月桑。

“都是困在时间与记忆里的可怜虫，只不过你们运气比我好一些，登上了云端列车，我只想报仇，只想让我的族人们有自己的世界，我何错只有？”

坞戚把剑尖指向了黎月桑，愤恨道。

“我们没说族长有错，只是利益牵扯，族长如果愿意与我们一起前往云端列车，维持这个时空的稳定，那我们之间可以避免着无故的争端。”

黎月桑拔出自己用着最顺手的双刀，把楚云凡护在了身后。

“冠冕堂皇，不如打一场，孰是孰非，一时之间攀扯不清。”

说着坞戚就提剑而来，径直砍向黎月桑背后的楚云凡。

坞戚本想，楚云凡不会武功，只会是黎月桑的拖累……

谁知楚云凡虽然不会武功，但玩阴的，还是比较上手的。

一把药粉撒在了坞戚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黎月桑趁着现在把双刀架在了坞戚的脖颈上。

“跟我们走，还是死？”

坞戚见已经无法逆转终局了，大笑道：“终究是我输了啊，算了……”

坞戚靠近刀刃，一倒，鲜血四溅。

“孰是孰非，真的这么重要吗？”

此刻坞鹭突然闪现出现在了楚云凡和黎月桑身边。

“或许是小戚，执念太深了吧……”

跟在坞鹭后面的外婆有些悲戚的开口。

“对不起，给二位添麻烦了，这是我们坞族的事，让二位善后了。”

已经年老的老人在坞鹭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近那已经没有生气的尸体，抬手间，不见冰冷的尸体，只见满地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