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云开却不见月明

正常的上午，老师依旧在讲台上神采奕奕，旁边的高考倒计时变成了58天，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楚云凡托脸看着窗外，手里不自觉的转着笔，眉头却是紧锁，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楚云凡？”

黎月桑开口惊醒了正在盯着窗外发呆的楚云凡。

“桑桑啊，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哎？桑桑，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转学的啊，突然有些记不清了。”

楚云凡挠了挠头，寄希望于黎月桑。

“麻烦了……”

黎月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的楚云凡为啥像个傻白甜一样没有那所谓的警惕心了。

合着是把列车员的忠告给忘了……

黎月桑突然抓住了楚云凡的手，然后……

楚云凡看到了一片虚无的时空，这片虚无的时空之中只有一棵枯萎的银杏树。

“想起来了吗？”

黎月桑有些严肃，能看出来并不高兴。

“……”

楚云凡并没有急着回答，那些涌入脑海的记忆似是要把他淹没。

“想起来了。”

过了许久楚云凡才终于从那铺天盖地的悲伤中清醒过来。

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些欢声笑语只是暂时的，他始终只是那个“看客”。

“我们怎么做？”

楚云凡重新变回了那个带着忧愁与冷静的人，不再带着少年的懵懂与青春。

“不用干涉，静静看完这个故事，我们已经比过去干涉的很多了。”

“过去？”

楚云凡突然捕捉到了那个关键词。

“我不是第一次登上云端列车了吧……”

楚云凡似乎抓住了事情的真相，却离那真相差的十里八乡。

“时空漩涡，时空乱流，都会影响每一位登上列车的乘客，云凡，你也不例外。”

黎月桑的眼里似乎闪出了希望，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和我一起找寻过去的记忆吧。”

“这次云端列车会经过十八个经停站，我相信你的记忆会在经历过一切后全部找回来。”

“到那时候，你再决定，要走，还是要留。”

楚云凡看向周围虚无的幻境，突然这片幻境也起了一阵风，把银杏树的残叶吹到了楚云凡的头顶。

“我究竟是谁啊……”

楚云凡突然对自己曾经的记忆感觉到无比陌生，陌生到他想逃离一切。

下课放学的铃声打响，楚云凡和黎月桑从虚幻的幻境中走出。

“云凡同学？不是约好去食堂吃饭吗？黎同学都收好书包了，你还在愣神什么呀。”

钱粟粟整理好了书包，对还在对着窗外细雨发呆的楚云凡说道。

“来了。”

楚云凡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

“就当这一切是闯入别人梦境里的一段梦吧，即使我们已经知道了结局，我们也无力扭转。”

黎月桑走在楚云凡身边，淡淡开口。

楚云凡不知道为什么黎月桑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生死，甚至对生死的概念比他这个医生还冷漠。

不过楚云凡转念又想，黎月桑那么冷漠，或许是……

这样的生死，他经历过一遍又一遍。

看过了，生离，与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