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是不是要死了

荷叶为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

这秀儿分明就是存心报复，无中生友、

就算是要克扣银钱，也该是主子发话，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耀武扬威了？

她就是见不得这种狗仗人势的！

“我在都督跟前伺候，他的命令我还不知道么？”

秀儿铁了心要责罚她。

不仅如此，自己之前受到过的屈辱也必须让陆音儿也尝尝，如此才能消了她心头之恨！

“你这是公报私仇！”

荷叶一时上头，丝毫没有在意场合，老夫人身旁的齐嬷嬷大声呵斥。

“大胆！在康乐院还容不得你们这些婢子来撒野！”

陆音儿反应快，连忙跪下。

“奴婢知错，还请老夫人息怒。”

华老夫人看着她，忽然想到上次的事，堂堂的总都督，居然因为一个婢女与她难看，从前华容鹰让她不要干涉朝闻院的事情也只是私下说，上次，是唯一一次，没有顾及到她的面子当众苛责的。

老夫人脸色难看，转而看向秀儿。

秀儿也没想到会惊扰到老夫人，吓得连忙跪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老夫人的话，是陆音儿仗着自己一等侍女的身份懈怠职责，都督命她反省自身，今日发工钱，克扣俸禄也是应该！”

“你胡说！”荷叶当即反驳，这人明显就是添油加醋胡言乱语！

“大胆，在老夫人面前居然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秀儿先前就是在康乐院伺候的，只需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老夫人也不喜欢陆音儿这个贱蹄子，当即，高声道。

“老夫人，陆音儿以下犯上，若是府里的奴才们都学陆音儿这样，总有一日主子要被丫鬟们欺负了去！”

好大一顶帽子就扣在了陆音儿的头上。

荷叶愤愤不平，还想再说什么，被陆音儿先一步拉住。

“奴婢敢对天发誓，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还请老夫人明鉴！”

老夫人却不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秀儿的身上。

这可是她费尽心思送到朝闻院的人。

“依你看要如何处罚呢？”

秀儿大喜，盯着陆音儿，露出了耀武扬威的神情。

“奴婢以为，既然是犯了错，就得按照府里的规矩办事，作为婢女，服侍不好主子，还要留在府中作甚？”

老夫人一个眼神，身旁的齐嬷嬷便知道了她的用意。

“你说的对，陆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以下犯上了，上次明明已经轻饶，可她明顽不灵，不知悔改，该罚。”

话落，她身边的下人立马上前将陆音儿拉了起来，大院的中央，放下了一块，这是用来专门执行杖责的，原本是白木板，多年的沉淀已经被鲜血给染红。

陆音儿被架在了上面，秀儿高声道：“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不敬主子的代价！”

“音儿！”荷叶大声喊着，陆音儿冲着她摇头。

秀儿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想拉无辜的人下水。

棍子重重的落下，只是第一杖，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打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荷叶被挤出了人群，她满目慌张，忽然想到了华容鹰，匆匆忙忙的往朝闻院的方向去了。

——

“你说什么？”听完荷叶诉说的一切，华容鹰彻底没了看书的心思，手上的兵书啪的一声扣在了桌面上。

荷叶泪如雨下。

“都督，求您救救音儿吧！她的身板那么脆弱，怎么经得起杖责呢？那分明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荷叶一个劲的磕头，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的机会了。

“马上去康乐院！”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康乐院。

所有奴才都在围观行刑，一仗又一仗，每每落下，那些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哪怕打的不是自己，都是触目惊心的疼。

“老夫人已经打完了。”

小厮扔下手中的棍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华老夫人闭着眼睛，手掌心里拨动着碧绿色的佛珠，一遍又一遍的默念，阿弥陀佛。

良久，她缓缓的睁开眼。

“打已经打完了，就把她赶出府吧。”

陆音儿趴在地上，狼狈不堪，汗水跟血水凝在一起，后背已经发麻，没有任何感觉。

正要把陆音儿扔出去，华容鹰匆匆赶到，大喝一声：“慢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陆音儿，她已经神志不清，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捏就会碎裂的菟丝花。

他不是没有责罚过别人，也并非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可看到她如此，心里竟莫名的害怕，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