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好冷
华府,华容鹰院子。
陆音儿平躺在软榻上,受伤的肩膀已经敷上了上好的金疮药,不会留疤,她被换了身衣服,长发散开,置于身侧。
没了粗布麻衣男儿装扮的束缚,陆音儿本就清丽的脸庞多了些女子的温婉和娇俏.....
华容鹰坐在榻前,细细打量着陆音儿的眉眼时,一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
“华都督,有事找我?”
一穿着白色长袍,脚穿带玉软靴,头顶金色发冠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拎药箱的小厮,一进来便有股浓郁的檀香味儿。
“我今儿可是休沐,刚焚完香就被你叫了过来,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曲哲安半眯着眼,笑着看向华容鹰。
他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就放下药箱退了出去。
“告诉公主你上次是装病故意躲着不见她的可好?”华容鹰反问,脸上并未露出什么神色。
闻言,曲哲安倒是脸色大变,放下茶盏指着华容鹰就开始埋怨道:“好你个华容鹰,你就这么对我!当初我就不该救你,我......”
男人名叫曲哲安,是御医院的太医,也是华容鹰为数不多有私交的人。
当初华容鹰未有名声,因公受伤,是还未入仕的曲哲安救了他。
曲哲安是医学世家,入仕后靠着神医圣手之名,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太医的职位,而华容鹰也平步青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都督。
可这都督之名实在震人,御医院那些油腔滑调的老家伙们都不敢给华容鹰问诊,生怕被责罚。
只有曲哲安敢,又多次救华容鹰,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到有了私交,曲哲安也成为鲜少能在华容鹰面前放纵之人。
“来给她看看。”
华容鹰早习惯了曲哲安的泼皮样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沉声说道。
一听要办正事,曲哲安收起嬉笑,去给陆音儿把脉,见眼前之人是女子,神情错愕。
“无事,只是糟了风寒得了温症又受惊吓,我给这姑娘开服药,服下晚上就能醒。”
言毕,曲哲安便写了个药方。
他眼神暧昧的看向华容鹰,本想八卦一番,却被华容鹰过河拆桥,找借口赶走了。
夜里,陆音儿是被渴醒的。
她全身散着热气,烧退了大半,起身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房间里的布局像她在陆府的闺房,寒邪未消,陆音儿脑子也不清明。
一刹间,她以为自己还在陆府,迷迷糊糊的向床走去。
身上的温热让陆音儿极度不适,她脱了亵衣想散散热,钻进了被子里。
与此同时,身边的男人惊醒。
华容鹰以为糟了刺客,刚要起身,指尖就触摸到女人光滑的肌肤,那股熟悉的淡香传来。
是她?
华容鹰眸色微深,想着这女人好笑,发着病还投怀送抱?
但他并不会搞怜香惜玉的那一套,夜里翻云覆雨那刻的滋味并没有在男人心中消散,随着大手游走,心中叫嚣着的欲望越发强烈......
“痒......”
陆音儿半梦半醒,喃呢着动了动身子,往华容鹰身上凑近了几分。
一股汹涌的冲动涌上心头。
未经思考的,华容鹰低头吻住陆音儿的唇。
脑袋还是沉的,全身的疲惫感中又多了一丝别样的分量。
陆音儿感觉到异样,睁开朦胧的双眼。
月光照不到的床榻上,面前的男人一片模糊,陆音儿看不清他的脸,却下意识的知道这人她是认识的。
是他?他回来了?
还是只是一场梦?
陆音儿糊涂了,她有些分不清了。
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陆音儿迎了上去。
娇颤的声音在华容鹰耳边响起:“别走.......”
“走?你可知你眼前人是谁?”
华容鹰停下,一手揽住陆音儿的腰,一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美人眉头微蹙,娇容攀上了被热气灼起的酡红,嘴唇烧的有些破皮。
她叮咛一声,迷迷糊糊间,小手不自觉的抱得更紧了。
“别走,我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