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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魏广德也不想去深究,只是希望自己的话能够给殷士谵提个醒。
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陈以勤在隆庆初年入阁,担任阁臣四年,不过开头那两年高拱和徐阶在内阁中争斗,高拱自然要拉拢陈以勤一起对抗徐阶。
而在徐阶倒台两年后,陈以勤就也被高拱挤出了内阁,被迫致仕。
接替陈以勤的就是殷士谵,只是殷士谵入阁不到一年,也和高拱因为“政见不合”被迫致仕,更是闹出“内阁拳击”事件。
不过,明朝的文官一言不合就动手似乎已经是习惯了,所以大多数人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送走殷士谵后,魏广德就开始盘算自己的打算,坐以待毙当然不行,还得走太监的门路,想着等两天约陈矩聊聊,现在反正也不急,公文到福建再返回,朝中作出决议来,至少还要半个月。
这都算朝廷运转效率奇快的情况下才能做到,但是魏广德却不怀疑这次事关自己的决议会拖延什么,不管是首辅严嵩还是次辅徐阶,甚至是半只脚踏入内阁的高拱,都希望把自己送走。
没想到,自己这么招人烦。
魏广德在心里感慨一声,还以为自己人缘好来着,结果不声不响把当朝权贵貌似都得罪了个遍,官场还真不是好混的。
魏广德想起后世看过的一些东西,说做官贪不得半点安逸,仕途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踏足官场,你就只能想着不断的进步,除非你只想做个体制内的透明人,一辈子在基层做小吏。
在京城这两年,原先家里给的银子,大多数都已经花出去了,除了两万两被拿出去放贷,每年收取利息,其他的都拿去收购上年份的人参,搞的现在京城,甚至是整个大明国内,上年份的人参价格大涨。
那些放贷出去的银子,魏广德都不怎么过问,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得出来,都是自己九江的老乡借去的。
他们当然不缺银子,但是每年都要往魏府送利息。
有了这么一笔进项,魏广德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倒也算安逸,至少不会为钱发愁。
想起银子的事儿来,魏广德自然就是在考虑该给陈矩和宫里的人送多少过去,关系要维持,少了利益纽带可不成。
陈矩这人规矩,可也是喜欢钱财的,只不过他知道哪些钱能拿,哪些钱不能拿,比宫里大部分人都谨慎。
不过这次,魏广德又有了点其他想法。
直接送银子怕也不成,最好能形成更加紧密的利益关系,这样就算自己去了福建,两边的关系也不会生疏。
至于通过什么方法加强联系,魏广德也早就在考虑此事。
说实话,魏广德知道的明朝名臣还不如明朝太监多,明朝太监当中在后世的名人才是真不少。
下西洋的郑和,土木堡的王振,正德八虎为首的刘瑾,还有嘉靖皇帝身边的黄锦,木匠皇帝手下的八千女鬼。
呸,貌似自己和他同姓,要是自己最后上明朝奸臣录,说不好也会被这么编排。
魏广德坐在值房里胡思乱想,不过魏广德最初的打算,到现在为止,从张吉打探来的消息看,似乎还缺些火候,现在就玩金融貌似很不合适。
是的,魏广德打算搞钱庄。
既然那些商人愿意从他这里拿钱,愿意给他交利息,那为什么不做大做强?
现阶段的明朝金融行业根本就没有发展起来,除了当铺外,就只有民间借贷一途。
民间借贷,其实就是高利贷,不过形成的原因其实也不能怪他人,实在是发展的局限性导致的。
放贷行为在当代只是民间行为,因为没有信用体系,放贷人无法保证向借贷人收款,所以民间借贷都是同村同族间大户向小户放贷,因为贷款渠道狭窄和风险奇高,利息自然不低。
而当铺放贷,虽然会收取抵押品,但是看到民间借贷的利息,自然也不愿意让银子白白飞走,所以当铺的利息也是和民间借贷的利息一致,那就是高。
因为利息高,所以宋朝那会儿,王安石变法就搞出了一个“青苗法”,本意自然就是希望能够降低底层百姓借贷的负担,特别是专款专用,借贷只能用于农业生产。
魏广德设想中的钱庄自然不是他一个人搞,他还想引进一些股东,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宫里的大太监们。
那帮人,手里的银子才是真不少。
魏广德想要做的,自然就是搞纯粹的钱庄,除了换钱和借贷的生意外,还想吸收存款进行放贷,赚其中的差价。
至于以前电视里看到的,很牛皮的银票,现在魏广德也没胆子搞。
虽然现在民间已经有类似银票功能的会票,但是会票并不是店铺的主业,因为发行会票的大多是当铺,他们签发的会票本来就不多,大多都依托真实的交易。
也就是说,发行会票在当铺或者店铺看来,风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