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草菅人命的狗官,朕要为民除害
等了半晌。“宋大人来了!”百姓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朱元璋心想总算升堂审案了,朕要好好瞧瞧!沛县县令到底是个为百姓办事的好官,还是个鱼肉乡里的贪官下一刻,朱元璋失望了。只见县衙前,宽敞的街道上,拥挤的百姓自动分开。六匹纯白的骏马,拉着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马车足足有两丈宽,五丈长,雕梁画栋,巧夺天工!黑楠木的车身上镶嵌着无数金丝,还有光辉夺目的宝石,把朱元璋的眼睛都快要闪瞎了!“百姓等了半天,县令从花柳巷迟迟归来!”“视公务如儿戏!”“一个小小的县令,胆敢乘坐如此奢华的马车,比朕的天子銮驾还要豪华!”“他的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朱元璋怒气上涌。就僭越这点,他在心里又一次给宋隐判了死刑!马车驶入县衙,在公堂前停下。两个车夫在马车边放下一条板凳,车厢里几声巧笑嫣然,走下两名闭月羞花的女子。随后,身着官服的宋隐,抓着美女的大半个身子,踩着小板凳下了马车。“的花魁,还有第一红牌,宋大人真享受!”“香车美人,好羡慕!”百姓发出阵阵惊叹,看得眼睛发直。两位魅惑众人的大美人,给宋隐戴好县令的官帽,又施施然坐回了豪华马车里。这般荒唐,也配做大明的县令朱元璋心里,沛县县令的死罪再添一条!“威——武——!”两排衙役,手里的水火棍在地面上敲打,发出瘆人的碰撞声。宋隐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公堂内,刚刚被打死的人盖着一块白布。他的母亲杨氏跪在地上,愣愣的一言不发。“大人,赌坊外发生斗殴,刁民王小六不幸身亡!”捕快迅速的将案情说明一遍。“杨氏,捕快所说案情是否属实,可有错误”宋隐高声问道。“句句属实。”杨氏似乎吓了一跳,赶忙答道。朱元璋目中寒光一闪。好一个斗殴!好一句刁民!捕快言简意赅,真实的描绘了刚才赌坊打手打死王小六的事实,看似没问题。但几个关键性词句一换,却让案件性质大大不同。大明律:致人身亡,主犯当斩,从犯绞刑,参与谋划者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赌坊动手打死王小六的,应当处斩。在一旁帮忙助威的打手,吊死!赌坊的老板,要打一百棍,然后流放!如果换成斗殴,后果远远没有如此严重。案件还未审判,先给王小六定性成刁民!分明是捕快和县令狼狈为奸,欺负百姓不懂律例,不懂刑名用词!果然。“王小六在赌坊挑衅滋事,与赌坊工作人员发生冲突,斗殴身亡!”“判决赌坊停业整顿三天,王小六之前所欠赌债一笔勾销,再赔偿白银八百两给杨氏!”“赌坊工作人员李二狗,失手打死王小六,杖责一百,另外赔偿杨氏二百两银子!”“本县令判决完毕,双方如有异议,现在当场提出!”“若不提出,视为接受判决,此案了结!”高坐堂上的县令宋隐,几乎不假思索的做出了判罚。“我的天!”“八百两,再加二百两!”“王小六的老娘发大财了!”“宋大人判的好!”公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草民没有异议。”杨氏看了看盖着白布的儿子,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两下,低头小声说话。赌坊老板和打手李二狗,连连点头。“我等接受惩罚,白银立马赔偿!”一千两白银,当堂点清。“林捕头,你派两名捕快,护送杨氏把银两存到钱庄。”“本案了结!”“退堂!”前前后后,连一刻钟都不到。宋隐宣判完毕,急不可耐的,又上了等候在公堂之外的豪华马车。“驾!”随着车夫一甩鞭子,六匹骏马发出嘶鸣,踢踏踢踏向远处的街道驶去。“给我停下!”朱元璋似乎都能听到马车里男人女人的嬉笑,他气的脸都白了,大声怒吼。一条人命,白银一千两派遣捕快,把银两存在钱庄“钱庄是不是也有宋隐的股份”朱元璋随便向身边一个百姓问道。那人嫌弃的瞥了朱元璋一眼,“外地来的吧”“钱庄这种大买卖,没有县令大人入股,你敢把银子存进去”“哼!”不出所料!赔偿给杨氏的银子,又回到了宋隐手上!朱元璋太清楚这些狗官,欺压百姓的手段!杀!县令不在衙门办公,贪恋女色,流连风月场所!杀!朱元璋从一个要饭的,打下整片江山。最痛恨的,便是鱼肉乡里的贪官污吏。每年斩杀的贪官,数以万计!可惜,看热闹的百姓实早已见怪不怪。面对如此荒谬不公的判案,非但没有抱怨,甚至在鼓掌叫好!见县令急着和青楼女子厮混,百姓们吹口哨的吹口哨,哄笑的哄笑。巨大的喧闹,淹没了朱元璋的怒吼。朱元璋只能挤在人潮中,身不由己的出了县衙。直到宋隐的豪华马车消失在大街拐角处,看热闹的百姓才逐渐散去。“气死朕了!”朱元璋怒气冲天。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个面色铁青的小老头。“老爷,升堂了吗”这时,找好客栈的马秀英,带着两个儿子回来县衙门口。“您的脸色很不好!”“你们要是看到那狗官是怎么审案的,也和我一样脸色不好!”朱元璋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那狗官刚从青楼回来,判赌坊一共赔了一千两银子,打死人的凶手杖刑一百……”“这么快就结案了,赔了一千两”马秀英惊讶,她算是明白丈夫为何如此大怒了。这可是国泰民安的大明!县令草菅人命,和几十年前野蛮的鞑子有何区别!“标儿,你拿着朕的令牌,去附近的卫所调精兵三千!”“朕今天要为民除害!”朱元璋恨恨道。他直接从卫所调兵,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