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霸凌的本质
“姐,霸凌的本质是什么?”陈章磊好奇问道。
“唔……”
陈章妙心努着嘴想了想,“这个词其实也是这几年出现的,好像是国外传过来的。”
颜俊对着刚从手机上搜到的内容,对二人说:“百度上是这么解释的,这个词源于英文的‘bullying’,指的是恃强凌弱,但它最初可能来自荷兰语的‘boel’,意为‘爱人’或‘兄弟’,也是德语‘Buhle’情人的词源,在17世纪,‘Buhle’的意义突然恶化,变为欺凌弱小者,这可能是因为该词在历史上常用来描述妓女的情人、保护人或皮条客的缘故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霸凌’这个词就从英文的‘bullying’音译而来,并被引入汉语中,以描述恃强凌弱的行为。”
听完后,陈章磊总结道:“就是欺负弱小。”
“没错!”
陈章妙心重重点头,“可在大人们看来,小孩间的这种行为不过是闹着玩,只要不过火,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他们却不知道,睁只眼闭只眼带来的后果是变本加厉的欺负,甚至欺辱,我就曾亲眼见到过。”
“你在学校见到的吗?”陈章磊问。
颜俊也看着她,印象中,他们周围似乎没有霸凌的行为出现过。
一旦有这种苗头,他都会站出来阻止。
陈章妙心回忆道:“在我们老家,我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
“我还没出生呢!”陈章磊憨笑。
颜俊了然,“难怪我不晓得。”
颜俊的老家在荣县,而陈章妙心的老家在威远。
陈章妙心继续回忆:“那两人都是八九岁的年龄吧,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留守儿童。”
“不管是年纪、家里的情况,还是其他方方面面,两个人都差不多,所以才走得近,要说有啥差别,应该是A性格外向调皮,B内向胆小吧。”
“那会儿我年纪小,就喜欢跟着哥哥姐姐们玩,每次回老家,都会往AB所在的孩子堆里钻,他们也喜欢带着我,毕竟我长得乖嘛。”
说着,就撩了撩头发。
“是是是!”
陈章磊和颜俊相视一笑,同时点头。
“可突然有一天,我就不爱跟他们玩了,后来回想起来,应该是那群原本玩得好好的孩子,开始把B当做攻击对象,集体欺负他,把欺负他当成了新乐子。”
陈章妙心用手指绞着耳边的碎发,皱起了眉头,“我那时小,不懂他们是在集体霸凌B,只是感觉不舒服,宁可在自家院子追着鸡鸭玩,也不愿出去跟他们打堆堆。”
“当时姨婆还疑惑,问我怎么不找哥哥姐姐玩了,我就老实巴交地说,跟他们玩就要打B。”
“姨婆立马就愣住了,问我为什么要打B,我就把看到的告诉她了,她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让我继续留在家里玩。”
陈章磊猜测:“姨婆是大人,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怕你也被欺负,就不让你出去了。”
“应该是。”
陈章妙心点点头,说道:“没等两天,她就给我买了个洋娃娃,就是熙熙。有了熙熙,我就更不怎么出院子了。”
“有天我抱着熙熙去外面晒太阳的时候,看到一群大人在摆龙门阵,就凑了过去,正好听到我姨婆在抱怨,说B怪可怜的,爸妈在外面打工,家里就一个有些耳聋的奶奶,还要被人欺负,其他人听到这话后,不以为然,说小娃娃嘛,打打闹闹很正常,别闹大就行。”
“我看到姨婆张了张嘴,应该是想说些啥,但最后,还是没说。”
“这之后,姨婆就很少接我去老家玩了,正好我该读幼儿园了,只逢年过节才回去,对AB,还有其他那些小朋友也就慢慢淡忘了。”
“直到有次过年回家,我听人说,B把A从山上推了下去,A摔成了重伤,以后估计会成为第二个我小舅那样的瘸子,我妈一听就火了,上前就骂了那几人,说A是自找的,他不长期欺负B,B就不会反抗了,我舅从不欺负人,纯粹是自己顽皮,别把我舅和A混为一谈。”
“还说当初B被欺负得那么惨,你们这些当大人的没一个站出来说话,现在出事了,又开始说风凉话了,所以她不爱跟他们那帮人往来,说穷山出刁民…反正骂了很多,你们晓得我妈的脾气,骂起人来能把别人家的祖坟骂得冒黑烟。”
“噗!”
二人同时失笑。
“那再后来呢?”陈章磊问道。
陈章妙心说:“A的家里当然想让B赔钱,B的家里就拿A欺负他的事来说,还说B是未成年,他们告不了。最后村支书站出来了,让B的家里赔了些钱,B就此离开了老家,外出打工了,据说去北漂了,已经在那边安家,没再回来过,但后来把奶奶接过去了。”
“至于A嘛,好像挺惨的,瘸了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