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法事

就这样，楚林霏又出去一趟，“劝说”碧珑去楚家，碧珑“犹豫”很久后，终于同意了楚林霏的邀请。

碧珑进来的时候，楚博闻还训诫了几句，大意是别乱起心思，碧珑不卑不亢地应是。

“二爷也是，就一个厨娘而已，还当她是歹人不成，在正堂训了半天。”冯嬷嬷十分无奈。

楚林霏觉得好笑，楚博闻担心的一点没错，碧珑的确不是简单厨娘，但她目前并没有让碧珑做什么，日后有机会再说。

做法事前的这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楚林霏知道，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楚林霏每天都去看楚博学，表面说是尽孝心，希望父亲早日苏醒，实际上是把脉，然后喂解毒丹。

三月初七，和尚净善带着两个弟子如约而来，他们拿着法器香烛之类的，还有什么稀奇古怪楚林霏不认识，反正阵仗很大。

净善轻咳一声，“二爷，夫人，贵府邪气甚重，我刚进来就被震了一下，如此功力，绝非一朝一夕能炼成的。”

楚博闻面色深沉，“你是说邪灵已经在楚家很久了？”

“是的，怎么也有十多年了吧。”净善回答道。

池萱儿“呀”了一声，“和林霏说的对上了！她说邪灵作祟，才导致老爷和白姨娘出事，那这邪灵现在在哪呢？”

“邪灵喜欢附在人的身上，只要作法成功，人的身体就会发生异变，那便是邪灵显形了。”净善正了正神色。

楚林霏明白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了，只怕和消颜散有关，还好她早已发现，并转移地点，出事也出不到她身上。

池萱儿沉了沉眸色，“不管邪灵在哪里，都不可能在林霏身上，她离开楚家十三年，而邪灵一直没有出府，所以不会在林霏身上。更何况林霏是有福之人，这样的人更不可能招惹邪灵的。”

净善摇了摇头，“夫人此言差矣，贫僧道行高深，尚且被邪灵震慑，二小姐小小年纪，更敌不过邪灵。也许以前邪灵不在二小姐身上，可现在二小姐归来，邪灵被她身上的福气惹怒，就从别人身上出来，附到了二小姐身上。”

这老头还挺有才，胡说八道一通，居然又把锅扣在了她身上，这就是楚博闻的目的吧。

“这样说来，长老认定我就是邪灵了？”楚林霏目光灼灼，“还没作法就胡乱指认一通，我看你不是什么高僧，而是江湖骗子吧！”

“林霏，不得对长老无礼！你身上有邪灵，让长老把它驱出去，我们家就从此安宁了，别在这个时候耍小性子！”池萱儿呵斥道。

“母亲也这样说，二叔觉得呢？”楚林霏看向了楚博闻。

楚博闻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长老来都来了，断没有让他回去的道理。只是做一场法事而已，就算真的是林霏，那也不是她的错，都怪那万恶的邪灵。”

“好好好，你们都这么说，我就不说什么了，那就开始吧。”楚林霏一副妥协的样子，“如果邪灵真的出来，长老要怎么做？”

“用我宝物里的东西对付它，直到邪灵被消灭。”

作法开始了，净善叽里呱啦一顿念，两个弟子就在一旁摇法器点香烛，净善边念边捅咕他那些“宝物”，煞有其事一样。

这一作法就是一个时辰，楚林霏很无聊，四处张望希望那个人来，不然今天就没意思了。

终于在法事接近尾声的时候，楚林雪来了，她好不容易病好从床上下来，池萱儿告诉她，今天可以收拾楚林霏，楚林雪乐坏了。

早上全府都点了香，说是净化身心，为法事做准备，楚林雪就让秋水去做了。

做法事吵吵闹闹，还烟雾缭绕，楚林雪就不愿意过来，打发秋水看看，差不多完事了她再来。

正午时分，净善累得满头大汗，“法事已毕，这邪灵虽然难缠，却终败于我手下，只需片刻，它就会出现。”

话音刚落，楚林雪身上突然长出了红斑，然后皮肤就像被什么腐蚀过一样，呼啦啦烂了一大片，连脸上都露出了血肉。

“啊！！！！”楚林雪尖叫不止，疼得满地打滚，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消颜散的扩散。

净善和池萱儿楚博闻都傻了，正常应该是楚林霏才是，怎么变成了楚林雪？

别人都愣着，楚林霏可没有，她立刻拿起净善的“宝物”，就一股脑地往楚林雪身上倒。

“停下！不能倒啊！”净善大喊起来，可楚林霏无动于衷，“宝物”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净善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怎么完了？长老您不是说邪灵一出来，就用宝物对付它吗，我按照您的方法，把东西都倒出来了啊？”楚林霏一脸天真。

“贱人！竟敢伤害你大姐姐！”池萱儿反应过来，上去就要给楚林霏一个耳光，被楚林霏躲开了。

“林霏可不知做错了什么，法事是二叔提出的，流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