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不由己的控制

头，在找这个吗？”小巷子的高墙上坐着一个少年，寻声而去柳欢颜一眼就看到了他

“宴云山？”

“不错嘛，还记得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少年仍旧一袭红衣，他似乎很喜欢这个颜色，手中的风筝正是柳欢颜刚刚没有拉住的那个

“我刚刚不小心，它就飞出来了”

“还给你，拿好吧”

“谢谢”

”不客气，小爷喜欢行侠仗义”宴云山转身又跃上墙头，像进自家的院子一样，柳欢颜隐隐听到了说话声

“少年，你怎么又不走门？”

“我走哪里要和你说吗？”

柳欢颜甚至都能想到他说话时神气的样子

“小姐，快回去了，冯妈妈找您了”

“知道了”柳欢颜再次看了一眼高高的墙头，只觉得宴云山很厉害

从此以后她时不时会悄悄来看一眼，看那一抹亮眼的红还会不会出现

直到那一天除夕夜，她又看见了他一个人坐在高墙上看着满天的烟火，那张白玉一般的面庞，在烟火的映照下格外好看，察觉到了有人，他垂下了目光

“又是你？”

柳欢颜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柳欢颜”

“欢颜？”他唇边说出这两个字时好像变得温和了许多，听得柳欢颜耳朵微微发麻

”嗯”小姑娘穿着厚厚的棉袄，扎着两个小辫子，头上还带着精致的绢花，一看就知道是被细心呵护的小姑娘

宴云山凝视了她片刻，今日的他似乎格外消沉，一点也不像柳欢颜第一次见到时候的张扬

“快回去吧，有人找你了”身后传来丫鬟们的呼喊声，柳欢颜扭头看了一眼，房门微微开着，再次抬头他又不见了踪影

心中没由来地有些失落，她从门缝里钻了进去，阖上了朱红色的小门

天空中还闪烁着烟火“小姐，夫人说给你们发红包呢！快些过去冯妈妈今日特意给柳欢颜打扮的喜庆又可爱，今日可是个好日子

“好”

自那天过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多年后的一场宴会，她再次听见有人说：“末将宴云山，恭贺皇上寿诞，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跟在母亲身旁，看见大殿中央的那人还是一袭红衣，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却不再是张扬，而是坚毅

她微微愣神了一会，回过神来才听到皇帝已经让他起来了

“你就是忠勇侯府的宴云山吧，不错不错，这几年你的战绩可是传到了朕这里，看了忠勇侯养出了一个和他一样铁骨铮铮的好儿子呀！”皇帝眼里充满了赞赏，可柳欢颜却看到了不容忽视的审视，她有些担心

母亲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给她传递温热的温度

柳欢颜清醒了些，在这里她没有说话的权利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朕说你能就能，传朕旨意，着宴云山为一品镇国大将军，袭忠勇侯爵位”

周围寂静无声，只余下那一袭红衣跪地谢恩：“是，末将领命，多谢陛下”

柳欢颜不懂这朝廷的事，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为何娘亲眼里会带着一丝惋惜

没有人解答她的疑惑

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让她的心情松快了一些，柳欢颜从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长大，他们宠爱她却也不会溺爱她，她也一直记得娘亲的话不要太过锋芒外露

今日出门还是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才允许她带着两个丫鬟出门，很快丫鬟就买来了柳欢颜爱吃的栗子糕，正打算劝小姐回去，就发现钱袋不见了

“小姐，奴婢刚刚给钱还带着钱袋，现在钱袋不见了”

柳欢颜看着小丫头眼泪都急出来了“你先别急，丢了就丢了，不碍事的”

“可那里面还有二十两银子啊”对于小丫鬟而言这已经很多了

“没事，回去我给你，你别哭了”柳欢颜还拿着栗子糕，只好让另一个小丫鬟给她擦眼泪

柳欢颜轻声安慰这个丫鬟，这都是些什么事呀，不知道是不是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