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
,因而气急败坏的要杀人灭口。阿南一时有口难辨,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但她一口难抵十几张嘴,没有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眼看这再争执下去,他们反客为主,阿南就要沦为阶下囚了。这时,沈铎抢在花千树开口前发话了,假惺惺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这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此次泗水城之捷,阿南将军劳苦功高,怎么可能私通外敌呢?况且阿南将军威名远扬,就连国舅爷都有所耳闻,或有朝一日国舅爷赏识,那荣华富贵可是享用不尽呢,还会在乎这区区几两银子。”
阿南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么还扯出了国舅爷,不过沈铎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倒是着实大出所料。
花千树借坡下驴,接下话茬,道:“既然沈都尉都说是误会了,那就都散了吧。”
众将士们面面相觑,有明白的有糊涂的,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也有真糊涂缺装明白的。不过有一点他们达成了共识,就是花校尉和沈都尉为了争权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连私通外敌这种狠辣手段都使出来了,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阿南不得不承认沈铎是一个比拓跋锵还要难应付的对手,他一番颠倒黑白的狡辩轻而易举的模糊了重点,硬生生的把通敌叛国的滔天大罪变成了派系之争,不但金蝉脱壳了,还差点让花千树一干人成了众矢之的。
阿南很是自责,道:“花校尉,都怪我太冲动了,把事情搞砸了,还险些连累了你。”
花千树摇了摇头,道:“这不怪你,他依仗着曹国舅作威作福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了。曹国舅一天不倒,我们就拿沈铎没办法。今天别说是证据确凿,哪怕是人赃俱获,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如果我们把这封通敌卖国的信函送到曹国舅手上,曹国舅该当如何?”她不相信到了曹国舅跟前,沈铎还能这么巧言善辩。
花千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摞子信件递给了阿南。阿南接过,在花千树的示意下打开了信件。
这些信件上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花千树请求支援的。有些是送去楚荆关的,有些是发向朝廷的,还有两封是传往兖州郡的。以信件下方落款的日期,这些信应该老早就送出去了,可怎么还会在花千树的手上呢?
阿南看向花千树,一脸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千树叹道:“这是我在那个带头的营房里搜到的,原来我的求援信一封都没有送出去,都被沈铎的人截了。难怪泗水城水深火热之时,四边都无动于衷,其实泗水城早就就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成了孤城,只是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罢了。阿南如果不是你杀出重围搬来救兵,泗水城就是一座死城了。”
阿南还是不懂,拓跋锵的目的是利用泗水城分散楚荆关的兵力,然后阿罗齐鲁趁虚而入。显然当时花千树已经逐步落入了拓跋锵设下的圈套之中,而沈铎拦截了花千树的求援信函,间接破坏了拓跋锵的计划。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沈铎另有打算呢?可那封通敌信又怎么解释,沈铎在信上把城内的布防以及粮草供应等情况描述得事无巨细,彻底的投敌之态,不像是另有算计。阿南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只是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
花千树虽然对拓跋锵的计划后知后觉,但对沈铎的心思琢磨还算透彻。他看阿南一脸的困惑,点拨道:“沈铎的真正目的不是通敌,而是不计一切代价摧毁红袖军。”
“哪怕是通敌卖国?”
花千树笑了笑,道:“对,哪怕是通敌卖国。朝堂之上,曹国舅与皇子瑜针锋相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因为一直忌惮红袖军,双方政见不合时,曹国舅屡屡退让,早已心怀怨恨,把红袖军当成了肉中刺除之而后快。你这回无意之中破坏了沈铎的计划,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以后你凡事要更加小心,以免中了他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