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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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平静，但心里却有着波澜。
今日之行，原本并非我主动寻求，而是阿仁突然间表示有事相商，才约我至此。
这个地点，这个话题，似乎都指向了某个他极力想要探讨的事情。
他悠然地吐出一口烟，烟雾在我们之间缓缓弥漫开来，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话题铺垫“其实我觉得红姐有时候做事就是顾虑太多。”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反省，似乎对现状有着自己的一番深思。
我好奇地追问“哦？此话怎讲？”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我的玉溪烟，点燃，淡淡的烟草香味立刻加入了房间内的气息混合战。
他缓缓开口，语速不急不缓“伟哥确诊的时候，我就和她说过，鑫泰集团不一定要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猪仔业务上。以集团的资源和渠道，完全可以扩展别的路子……”
他的话音未落，我已经轻轻地笑了出声“比如毒品？”
阿仁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沉吟点头“不错！我知道唐志龙那边现在已经开始在做这一块的生意，完全就是一本万利。”
他的态度坚定，仿佛已将这一切看作必然的趋势。
我点了点头，面露思索“不错，毒品生意的确是一本万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市场在做的人已经很多了。鑫泰集团一旦加入到这个市场，其他势力会无动于衷吗？”
我的问题并非无的放矢，而是试图让他意识到其中潜藏的风险与复杂。
阿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有什么的？集团这几年什么生意不是从无到有？只要有这个想法，想要做起来并不难！”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轻松，仿佛一切难题在他眼中都不足为虑。
听到他这番言论，我内心大致猜到了为什么柳芸会让我帮她解决阿仁。
他的野心，他的冒进，显然已经触动了某些不该触碰的界线，柳芸的顾虑，恐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仁的打算虽然诱人，但其中的危险同样显而易见。
鑫泰集团虽然强大，但毒品市场的复杂远超想象，这不仅仅是一场生意竞争，更是一场涉及生与死的博弈。
就比如说老街的电诈业务也是一样，依旧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并不是每个人想要做就能做的。
大的资源基本上都在四大家族手中掌控，谁一旦想要试图改变格局，就会群起而攻之。
这个道理放在如今的鑫泰集团身上也是一样。
鑫泰集团这些年好不容易稳定了人蛇业务，一旦改变战场，很容易就触碰到别人的蛋糕，到时候势必会把这些年的累积搭上。
我相信，柳芸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和唐志龙合作。
而阿仁，他看到的只是利益，忽视了危险。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让烟草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仿佛这样能够让我更加清晰地思考。
我的视线不经意间滑落到阿仁的喉咙处，那里，似乎脉动着他所有的野心与计谋。
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个危险的念头，但我迅速压制了这股冲动，转而以一种更加平静的态度继续对话。
我缓缓吐出一口烟，淡淡的烟雾在我们之间舞动，仿佛在传递着某种隐秘的信息“你和红姐说过吗？关于毒品生意的想法。”
阿仁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回答“还没有。”
我略带好奇地追问“你为什么不和她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仿佛在笑自己的无奈“因为我知道即便和她说了也没用，她是不会同意的。”
我轻轻笑了一下，试图探究他的真实意图“你既然知道结果，那为什么又要和我说呢？”
阿仁深深吸了一口烟，仿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整理自己的思绪“你不一样……从红姐对你的态度来看，她似乎很信任你。我跟了她这么多年，除了她对伟哥有过这样的态度之外，你是第二个。”
他的话里透露出一种对我的高度评价，同时也流露出他对我的期待。
我轻轻一笑，将自己的态度掩饰得更加深不可测“这么说，你是想要让我当说客？去说服红姐？”
我的话中带着一丝调侃，但心中却清楚，阿仁的这一请求绝非简单。
“不错！”阿仁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与决心，“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回头等鑫泰集团内部的事情解决掉，我可以让你获得更多的好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急切。
我挑了挑眉，半是好奇半是戏谑地反问“比如？”
我的眼神锐利，试图透过他的话语看到更深层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