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蓄意

第二天上午，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我坐在明小平办公室的软垫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里默数着时间。明小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身上，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片刻后，他打破了沉默：“你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回答：“已经联系了国内一个靠谱的朋友，他正在处理这件事，但可能需要一些资金。”“多少钱”明小平微微皱眉问。我思索片刻，回答：“目前还不确定，可能会有一些波动。”我接着向他解释了关于找“公关公司”的计划。就在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飞宇的电话。我接起电话，王飞宇的声音传来：“我已经和对方谈好了，处理那些帖子只要一万块。”听到这个价格，我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问：“你确定这个价格可行”“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王飞宇的语气中带着自信。挂断电话后，明小平的目光再次锁定在我身上：“怎么说”我稍作犹豫，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圈：“对方要价一百万。”“一百万”明小平的眼睛猛地一瞪，愤怒地说：“草，他妈的怎么不去抢！”我吐出一口烟，平静地说：“我已经让朋友去协商，或许能便宜些。”我又补充道：“您也知道，国内的情况比较复杂，特别是针对这样的项目……”明小平沉思片刻，最后给出了他的底线：“最多二十万，不然就算了。超过这个数，找人绑架发帖者都不需要这么多钱。”“我会尽量和朋友谈谈，看能不能降到这个价格。”我回答。突然，明小平问道：“我找黑客直接删帖行不行”我立刻摇头：“肯定不行，那样只会引起更大的问题。”他叹了口气：“那你尽快跟你朋友确认一下。”我点头应允：“他说一会儿会回电话给我。”回到住的房间，我给王飞宇发了信息，问他一万块是不是真的能搞定他回我：“你说的那些帖子，都是属于个人发帖，只要和官方举报一下，回头提供一些资料，就会被官方直接删除。”“这么简单”我有些意外。“当然了，人家删帖公司那边有自己的门路，这属于人家的商业机密。”“行吧，那你先帮我搞定，回头我把钱转给你。”“一万块钱还转累不累”王飞宇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过来，“这事情你交给我就行，我帮你搞定。”“好。”不到三个小时，王飞宇那边就给了我消息，说所有帖子都清理干净了，而且他还帮我购买了“关键词维护”。意思就是，只要涉及到“普塔道”这个项目的关键词，删帖公司那边就会直接处理，维护期限是一年。我问他这个关键词维护，是不是也要收费他说便宜，一个关键词维护一年也就几千块钱。我总算是明白了，以前网络上总在说“五毛党”，敢情说的就是这种公司。晚上明小平在卧虎山庄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席间我也和他说了这个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听完后，问我：“花了多少钱”“二十万。”我淡淡地道。“他妈的，回头这个钱咱们一人一半，从分红里算。”他举起酒杯冲我道，“来走一个。”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这也是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我会给他报价一百万的原因。在与明小平的几次接触中，我已经逐渐摸清了他的性格。他是那种城府深沉、善于掩饰自己真实想法的人。在普塔道的项目中，我所分得的份额一直很少，这部分原因在于我从未真正参与过财务报表的审查。项目的具体盈利、资金流向对我来说如同迷雾，我对此一无所知。至于之前所提及的分成，那不过是看明小平的心情而已。他想给我多少就给多少，没有任何确定的规则。今天的删帖费用，无论金额多少，明小平肯定不会自己掏腰包。最终，这笔账还是会落在我的头上。因此，我直接报出了一个天价。在卧虎山庄逗留了两天之后，我并没有打算停留更久。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便匆匆离开，回到亨利。赵媛还没有回来，据说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本来我的计划是先返回园区处理周洋的事务，他期间甚至打了电话来。但赵媛在电话中告诉我，魏蓉有事要与我谈，听起来像是要与我摊牌。我对魏家一直以来的帮助感到好奇，究竟背后有何目的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魏健，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但他滴水不漏，对我的任何试探都不为所动。面对这种情况，我也无计可施。时间如流水般飞逝，转瞬间，三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终于，魏蓉和赵媛回到了老街，我于是前往亨利集团总部，直奔总统套房而去。这间套房是魏蓉平日里的居住之所，内部装修豪华而典雅，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出其不凡的品味。我踏入套房，只见魏蓉正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职业装，坐在雕花茶桌前，优雅地泡着茶。她的举止中流露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威严。“魏总。”我向她致意，她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小媛脸上的伤疤处理起来并不困难。我已经和泰国的医疗机构说好了，她有空过去便可以进行手术。”魏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我感激地回应：“多谢魏总关心。”她轻轻将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到我面前：“尝一尝这个。”我接过茶杯，品尝了一小口，茶香四溢。“这是老班章吧”我问道。“没想到杨先生也是位懂茶之人。”魏蓉的脸上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哪里，只是偶尔品尝过而已。”我谦虚地回答。茶香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