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
狠,就因为……我姓汪。“小萍,你……你是不是喜欢阿诚?”汪曼春终于问出了口。
因着汪曼春的缘故,小萍对明家的人本没有好感,明诚在她眼中和明楼一样是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人,仅此而已。自从那次她向明诚吐露自己的身世后,在不知不觉中,她与对方的关系似乎不一样了,见面不再是出于礼貌而简单地问候几句,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汪曼春知道小萍与明诚走得近,却没往那方面想,还借小萍的口把一些消息告知明诚。小萍知道明诚对她的接近怀有目的,她和对方一样,也别有用心。可是,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明诚各方面又都那么优秀,渐渐地,一种异样的情感在她心底偷偷萌芽,而她本人却没发觉。听到汪曼春的问话,小萍先是一怔,说实话,她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对明诚的感情。“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阿诚?”小萍急忙否认道,“我和他看起来是走得比较近,但他接近我有套取情报的心思,我也掺杂了其他的目的。”她解释着,没有与汪曼春的目光相接,瞧着倒是有点心虚。
“我从来不过问你的私事,这是头一回。我不想干涉你,阿诚也确实很优秀,但是……”汪曼春顿了一下,面上显出不忍之色。“你别忘了,他大姐明镜是怎么样的人。”明诚在汪曼春面前从不叫明楼“大哥”,也不叫明镜“大姐”,分别称呼他们为“先生”、“大小姐”,虽然如此,但她清楚明楼姐弟是把明诚当弟弟看待的,也知晓明诚对明家的感恩与忠心。“姑且抛开你与我汪家的关系不说,单凭你的身世,明镜对待你,决不会心慈手软。她是不会让一个与汪家有着亲戚关系,与我汪曼春有着血缘关系且身上流着一半日本人的血的姑娘和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在一起的,她对你的厌恶比起我来,不会少一丝一毫。小萍,姐姐不希望你受伤害,不愿让你步我的后尘,你能明白吗?”汪曼春的话很残忍,也很诚恳。若小萍不喜欢明诚,这番话自然没有什么;若她真喜欢明诚,这些话无异于是一盆冷水,是一把利刃,泼得小萍全身冰凉,刺得她痛彻心扉。不过,这席话足以使她清醒,使她认清现实。长痛不如短痛,汪曼春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小萍在汪曼春问及她与明诚之间的感情时,她心里乱极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之前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对明诚可能产生了男女之情,在汪曼春询问后方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如今汪曼春的话一句句刺在她的心上,使她受到了心痛的感觉。我真的爱上了阿诚吗?小萍问自己。若是不爱,我为什么会心痛呢?
“小萍……”汪曼春瞧着小萍的神情,心中生出一丝不忍,暗悔自己的一番话伤了她。
“小姐。”小萍抬眸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放心,我不会对明家的人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感情的。”心虽痛,她仍是极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姐,我先下去了。”见汪曼春微微颔首,她走出了汪曼春的房间。
“唉。”汪曼春轻叹一声。也不知是老天爷故意捉弄,还是我们前世欠了明家的,竟结下了这种孽缘。她在心疼小萍的同时又想到了深爱明台的杨沁莹,悲伤之情更甚。“只要有明镜在……唉。”汪曼春面上更增愁色。她走到床边,打开锁着的抽屉,取出一张纸条,上面书着八个字,正是那个不知名姓的男人塞给小萍的那张纸条。汪曼春当时见到这八个字,她是何等聪明机智,又岂会猜不到其中的意思。她立即派小萍去徐斌那打探消息,查出明楼安插的眼线后,又马上安排钱先生全家出国,让明楼无法再查下去。至此,她仍未能松口气。给小萍纸条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与我是敌是友?他这么做是为了帮我,还是另有目的?他想拿这个秘密要挟我?汪曼春面上的悲伤之情早已消失,但忧愁之色越来越重,双眉紧锁,愁满花容。思虑良久,她取出打火机,将带给她无限烦恼的纸条焚毁了。按理说,她早该焚毁的,这纸条足以暴露她竭力掩藏的秘密。见到纸上八个字的一刹那,她立即意识到有人知道了珍儿的存在,汇丰银行每月存钱取钱的事泄露出去了,明楼可能知晓了。她立即想法解决,要把一切线索都掐断。那个送字条的人不知是谁,汪曼春无法找出他。这于她来说,就似个定时炸弹一般,令她寝食难安。更重要的是,那八个字看着有点眼熟,汪曼春怀疑写这字条的是她认识的人,但她却怎么都想不起这是谁的字迹。所以,这纸条未被她及时销毁,到现在才化为灰烬。
明楼没有查到汪曼春竭力隐瞒的秘密是什么,暂时放下不查,把全部心思放在死间计划上。重来一世,面对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死间计划,毒蛇仍不敢有丝毫懈怠。汪曼春查不出写纸条的人是谁,忧心忡忡,担心那个人会借珍儿威胁她。这时,明家又出了件大事,明小少爷再一次“荣幸”地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报纸上明台与杨沁莹在西餐厅约会的照片特别显眼,拍这张照片和刊登这新闻的人算是个熟人,对于汪曼春和明楼来说。这次报纸上所登倒和之前刊登明台花天酒地的桃色新闻不一样,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这新闻字里行间都是赞美明台和杨沁莹的,说他们是佳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