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能脱销
“你傻啊?我又没犯错,我们凭什么受罚!”她反应过来的瞬间推开陆鹤允,一骨碌爬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林挽月赶紧转身行了一个大孝的晚辈礼:“婆母明鉴!
挽月方才说您身子无大碍,是怕这周遭都是人,说真话有损您的声誉。”
“毕竟这女子隐疾虽然常见,但说与他人听总归不太好,尤其王爷也在……”
这话一出,成王愣住,旋即松开王妃站了起来,一脸怀疑。
不管在哪个时代,也无关男女老少,提到“隐疾”二字,总有些遐想空间。
只两个字而已,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成王妃脸一红话都说不清,连忙爬起,“林挽月你胡说什么?!我……我哪来什么隐疾!我康健得很,根本就没病!”
“可婆母您腹痛难耐。”
“我只是吃多了寒凉之物,喝了热糖水,现下腹痛好了。”
成王妃慌乱起身整理衣裳,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也顺势消失了。
“原来婆母知道自己为何腹痛,那您方才还质问我您到底有什么病……”
“我……我,我是婆母,给儿媳立规矩不得?!”成王妃直接板着脸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成王一眼。
啧啧,这戏足得。
这光速打自己脸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像心虚?
林挽月眸子半眯起来。
眼神意味深长。
她貌似随便一句话,真的触碰到了某些秘密。
但也就是成王妃这样的反应,让成王当真觉得是她小心眼而已。
拉着她低声呵斥:“我不是说过,别耽误林氏和鹤允办差?你立规矩什么时候立不得!”
成王一挥衣袖:“行了,你们母亲今日犯糊涂,你们回吧。”
“是。儿子/儿媳告退。”
出了栖云院,林挽月拉着起陆鹤允的手飞速往最有安全感的地方跑。
“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林挽月憋了许久,直到踏进院子才开口说话。
陆鹤允被她一口问住,竟一时答不上来。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
只觉得心头升起一股莫名奇妙的甜意。
“心疼我替你挨打?”
这下换林挽月被一口问住。
她咬了下唇,嗔他一句:“我看就是。”
“白白挨了一杖。”
林挽月嘴上责备,心里还是心疼的,总归这一棍子是陆鹤允代她受过,越是过意不去就越想说。
“不白挨。”
“你这不是诈出了有意思的东西吗?”陆鹤允似笑非笑,缓缓说道。
“你以前没发现这种有意思的东西?”
“我是继子,她是继母,我怎地好去查这方面的事?”
陆鹤允是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过。
毕竟当初,是现在这位成王妃说爱慕成王久矣,自己哭着以清白之躯嫁来做续弦的。
且不说杜氏比成王小八九岁,且说她们杜家家世不算差,她要寻个什么样的人家做原配发妻做不得?
那样情况下还愿意来做续弦,只能是因为爱了。
都这么爱了,还会红杏出墙。
陆鹤允不理解。
毕竟他的母亲,当初也是因为一个字,甘愿为了成王这一个男人,困于后宅蹉跎完不长的一生。
林挽月看他眼底莫名浮现哀伤,知道他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生母,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总归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不是?
林挽月扶着陆鹤允坐下,直接就上手帮他解衣裳。
手指触碰到他的脖颈,陆鹤允只觉身上发烫,下意识的躲了开。
“躲什么躲啊,我就是看看伤口,你一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做医生没少碰到过这种病人,她都习惯了。
她按住他的肩,不由分说的将他的外衣褪下,不出所料,他的内衫已经破了一个口子,隐约能看到一道红痕。
下手真够狠的,一棍子就打成这样了。
林挽月咬牙生气,取了红花油过来,细致的帮他涂了一遍,“后天就是马球赛,你这样还能参加?”
“看来小公主的愿望要落空了。”
那拓跋潋滟几天前就递来信儿要她陪着参加马球赛,她又不会骑马。
偏偏京中贵族子弟都会参加,这不摆明了想借机泡陆鹤允,还来通知她一声嘛?
“没什么大碍,不耽误。”陆鹤允起身穿好衣裳,表情淡定得很。
林挽月勾唇笑笑,原来是她想多了。
“上次拓跋潋滟惊马,背后人已经查出来了,就是府中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