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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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灭亲,逼杀亲王,在江南指鹿为马,搅动盐池,你虞安和还有不敢的事?”
虞安歌已经忍到了极限,她脾气一向不好,能怀着前世的恨,面对商渐珩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忍到这种地步已是极限。
她抬手挥掉那只钳在她下巴的手,说了一句“太子殿下言重了”,便要转身离开。
谁知商渐珩比她想象中还要过分,直接拽过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阴恻恻道“虞安和,既然不敢对孤有什么怨言,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孤呢?”
恒亲王之事,商渐珩还没有找她算账,虞安歌设计前往江南,商渐珩也没有花心思阻拦。
从小到大,只有旁人顺着他的意思,讨好他,奉承他,因他的一个眼神感恩戴德,因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而诚惶诚恐。
除了圣上,他从未将所有人放在眼里,偏偏有这么一个人,无视他的示好,明里暗里跟他作对,给他添堵,且屡教不改,愈演愈烈。
见虞安歌不回答,商渐珩继续道“孤自认一直以来对你不薄,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又放任你在江南胡闹。你为何不肯知足?”
虞安歌道“太子殿下的话,下官听不懂。”
商渐珩眼神逐渐危险起来“还是说,你想要投靠老二那个废物?”
虞安歌心头一凛,当即道“太子殿下慎言。”
商渐珩看虞安歌反应,继续道“也对,即便他再废物,即便崔皇后出身再低,他也是嫡子。”
疯了疯了,虞安歌觉得眼前人疯了。
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商渐珩细细观察着虞安歌的反应,自顾自道“就算他是嫡子又能怎样?最后太子之位不还是我的吗?崔皇后不还是处处被我母妃压了一头吗?”
虞安歌看着商渐珩疯狂的表情,迟迟不出声。
商渐珩歪了一下头“还是说,你想捧小四?”
他低低笑出了声“就算你把江南的情况交给辛太傅又能怎么样?以为凭他一个人,就能扭转乾坤吗?真是可笑,一份策论,都得靠辛太傅操刀,脑袋空空,脾气倒是不小。”
虞安歌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开始打鼓,她不敢小看商渐珩,毕竟商渐珩是上辈子登基之人。
跟宋锦儿有着所谓女主光环不一样,商渐珩有心计,有地位,有帝王的宠信,更重要的是,他足够没有底线。
他现在提到辛太傅,若进一步再想,不是没可能怀疑到商清晏头上。
虞安歌连忙打断他的思绪“太子没有喝酒,怎么会说胡话?下官谁也不想投靠,只想忠于圣上,忠于社稷。”
孰料,这一番话引得商渐珩爆发了更大的笑声,似乎是在怀疑她的一片忠义,又像是嘲笑她的一片忠义。
虞安歌觉得他的确是个疯子,这种疯癫让她浑身不适,用力扯过自己的衣领,就想离开。
可商渐珩察觉到她的意图,手上更加用力,不让虞安歌有逃走的可能。
他的思绪的确被打断了,神情又回归正常,阴恻恻问道“郭康被你藏到了哪里?”
虞安歌揣着明白装糊涂“郭康?他不是死了吗?”
拙劣的演技让商渐珩怒火更甚“你把他们送去了盛京?”
虞安歌没有回答,答案不言而喻。
即便被猜中了,虞安歌也不慌,她有自信商渐珩和龚知府找不到人。
商渐珩道“连同他们一起送去的,还有今年江南的盐税定价?”
虞安歌依然没有回答,看着商渐珩因为怒气,显得愈发邪魅严厉的脸,感到一丝庆幸。
他这疯狂急躁的样子,也取悦了虞安歌,让虞安歌几不可查地生出几分自得。
纵你一手遮天,不还是被她抓到了一线生机?
每年盐商向盐官上供的银子,盐官又向龚知府上供的银子,龚知府又向太子上供的银子,郭康心里都有数。
数额之庞大,令人触目惊心,她不信到了这个地步,圣上还能无视太子的贪婪。
这次就算扳不倒商渐珩,也能折他一臂,令他损兵折将,断了江南的财路。
看着虞安歌冷漠不屈的眼神,此刻,商渐珩对她的征服欲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该如何让这个可人儿乖乖听话呢?
像其他人一样,拜倒在他脚下,对他心悦诚服,毕恭毕敬,因他一个眼神就感到庆幸或者惶恐,日日祈求着他的垂怜和眷顾。
不,不行。
这样一个宝贝,还是不要让她成为寻常俗物的好。
他不就是喜欢这人冷漠不屈的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