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晒蔫吧了
江屿铎很是疑惑,于是他又拿起来仔细观察叶子,叶片翠绿,边缘很光滑。
就是弹到树干也不是这种疼,疼的地方在食指第一关节处,好像被什么给划拉了一道子,但瞧着手指也没痕迹,仿佛刚才的疼就是一个幻觉。
见鬼。
江屿铎皱眉心说。
这会刚抽完人的陆南卿默默将那片叶子给向后藏了藏,尽管这就像隔靴搔痒,没办法,叶子太薄太小,江屿铎皮糙肉厚,反而他叶子受伤的更多。
没找到由头的江屿铎也没将这奇状放在心上,此时他又手欠的开始扒拉盆栽里的土,惊的陆南卿差点没绷住叶子发抖。
这人抽的什么风!简直无耻至极!
枝干相当于身体,土层以下就是下半部了,所以刨土跟扒裤子有什么区别?公然耍流氓!
陆南卿近乎要晕厥,他克制住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努力维持镇定,如果江屿铎再不住手的话他就要……
当场给他表演一个发财树奔走。
情况发展让陆南卿屏气凝神后微松,因为江屿铎只是用手指挖出来一点营养土,然后——用鼻子闻了闻。
陆南卿无语:……这都是什么癖好?闻树也就算了,土也闻?
江屿铎眉头微蹙,这土是椰土,混合着不知名养料,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味道。
所以那兰草香不是来自土层。
思及此,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在发财树本树身上,最后一次不信邪的从冠顶开始仔细嗅闻着。
主要是这骚树散发什么味道不行,哪怕是大蒜呢,也好过是某人身上的,因为在会议室他能联想到那惊悚的一幕就是因为这幽兰香。
陆南卿此时简直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来自江屿铎的呼吸打在他的叶片之间,甚至还能碰到对方的唇。
他努力地想缩叶子,但换来的是对方更加得寸进尺,甚至具体到掰着叶片的间隙,鼻尖都顶到树干了。
这情状就像被大型犬给扑倒在地各种又舔又亲,陆南卿头皮发麻,止不住的浑身颤栗。
江屿铎用手指捏着发财树树干,经过一番嗅探跟距离测试后,他心如死灰的彻底证实这件事——离树越近这味道越清晰。
怎么办,要把这盆栽给扔了吗?
江屿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转而又想:
老子凭什么要扔,就算没花钱白得的那也是他的,何况外面两棵大的他可是付过钱了。
就是自己上午怎么忽然脑抽要了这棵小的,换成其他的也不至于此刻那么心塞。
于是有些牙疼的江屿铎瘫回椅子中,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捏着树干的姿势,大夏天的本来就体热,那一处陆南卿觉得就像是火烧了一样,还逐渐有蔓延整棵树的趋势。
他祈祷着这神经质的江屿铎能尽快松开,只是这次没那么幸运,非但手指没松,甚至还要拔出树干。
陆南卿:!!!
眼看着树干从椰土中都被向上提出一厘米了,羞愤紧张混合着惊吓之情在此刻到达顶峰,陆南卿几乎下一秒就要做出应激反应,结果临门一脚的忽然他又被栽了回去。
“这花盆真丑,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审美。”心中不忿没地发泄的江屿铎开始挑花盆的刺了。
只是这会手边也没有现成的其他花盆,只能先将就用着,不然新买的发财树就枯死了。
“记住了,是我克你而不是你克我。”江屿铎用食指戳了戳叶子,凶狠说道。
刚在惊吓边缘走一遭的陆南卿心脏还在止不住狂跳着,他已经没空理会这人的抽风跟神经大条,觉得江屿铎不光是流氓无赖,还有“虐待”植物的嫌疑。
盆栽被放回桌面,出于某种不可说心理,这次江屿铎将它给放在离他电脑最远的地方,甚至最后感觉放桌上“碍眼”,直接搬到了窗台边。
可怜见的,前不久还带到会议室去炫耀自己的“新宠”,这会就打入了“冷宫”,果然上位者无情。
不过陆南卿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还很高兴,他终于脱离了魔爪,远离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大傻个。
君子不与人争,泰然处之,此刻窗台边,一盆翠绿的发财树迎着阳光舒展枝叶,树木都喜欢阳光,如果这太阳不那么刺眼跟火辣就更好了。
不出半小时,原本向阳而生的发财树开始有点受不住了,办公室开的有空调,可窗边最热,还是阳光直晒,渐渐地叶片不再挺立舒展,而是垂下有些蔫吧卷曲。
办公桌前,江屿铎还在专心致志工作,这中间他看了两眼窗边的小东西,然后忍着一时的新鲜劲不再看它。
直到小胖抱着文件进来,又给自家老板添了水,才看到窗边奄奄一息的盆栽。
“老板,你怎么把你的本体给放在窗台了?”小胖不解的问。
江屿铎闻言抬头,表情冷漠的强调:“什么本体,老子我可是千金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