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之鳖
:“姜嬷嬷,您可知道许大人为何还没来?”
“就是,姜玉你派人去问问,朕都饿了。”
姜玉面无表情:“回皇上,回殿下,许大人今日公务繁忙,他说迟些会来请罪。”
又是连皇上怪罪不了的理由:“那,不等他了,开席!”皇上不忘翻她个白眼,不问你你也不说!
不得不说,姜嬷嬷的菜安排的甚至妥当,随行还带了几位宫里的御厨,席间的各位都是啧啧称赞,储君的排面立得甚好,也顺便给太后脸上贴金。
因着明日还得早朝,待众人都酒足饭饱之后也就差不多该散了,正当安书未要起身送客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厅中大声禀报:“不好了!不好了!白家的,那白意洲潜进府了!”
安书未反应迅速,一个酒杯就向那禀报的砸过去:“你们怎么当差的!是如何放他进来的!”
“还请殿下责罚,我们的人发现有人混入府内,就开始仔细搜查,最终确认了是他。”
安书未明白了,她暗暗捏着拳头,为了把人找出来,他们!竟然擅自搜府!
姜嬷嬷没给安书未追问的机会,直接说重点:“反贼有多少人!”
“只有他一人,现下被围困在库房中。还请江大人,薛大人下令支援我们!”
薛非率先下令:“禁军听令!保护皇上!不得参加围捕!”
“是!”
禁军迅速布阵,将皇上与薛非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便再不理会任何人了。
姜玉本就看不起禁军,现在更觉他们碍事,皇上这边无从下手,至少得抓住白意洲吧,姜玉看向江容。
江容只好下令:“随我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安书未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江容面前,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但她必须坚强地演给众人看:“江伯伯,我要亲手抓住仇人!”
江昀在一旁小声劝道:“别去,危险。”
安书未一抬眸,没有了从前初见的无措,声音微弱却坚定:“他,是我的至亲!”
说罢便跑了出去,江容急忙带兵跟了过去。
姜玉训斥着愣在原地的辛言:“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去!”
辛言:“是,是。”
姜玉又对厅中众人下令:“各位受邀的公子,还请稍安勿躁在此等候,为各位安全考虑,待反贼被擒后方可离去。”
瞿府的管家以要回府禀报为由,先跑了,卫白不能暴露,只能坐着干着急。有什么好禀报的,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局!
另一边何渊当着姜玉的面嘱托何又又道:“你先回去和你母亲说一声,父亲晚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骑马慢着点。”
何又又乖巧躬身,毕竟是太尉之子,也不露怯:“父亲放心,也请父亲注意安全。”
这种父慈子孝的场面,姜玉并不在意。
安书未到了库房前,见已有侍卫倒在门外,今日那么多人看到我进了寝室,所以白意洲才换了地方,而来禀报的说只有白意洲一人,烟岚、云岫又去了哪里?
疑问太多,她必须得先见到白意洲。
“江大人,派十个人随我进去抓他!”十个人,她和白意洲联手,解决起来不是问题。
储君亲赴险境,这事说起来荒唐,但江容定会配合,可他不知道安书未的水平,忧心小声提醒她道:“这些人里可有不少太后的人。”
“都派太后的人就好。”那正好,安书未还担心伤到自己人呢。
十个人将安书未护在身后,缓缓的打开库房的门,站在最前面的向里面张望着,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库房的架子排了许多排,多亏了今日的贺礼,架子上放满了东西,站在门口根本看不清后面几排的情况,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
“姓白的!出来!有本事来就别当缩头乌龟!”安书未气势汹汹地骂给众人听。
走在前面的紧握出鞘的刀,继续向里走,最终随着仓库的门在安书未身后关上了,白意洲的身影出现在了最后一排架子的中间,他手握白玉短剑,剑尖已有血滴落。
“安书未,你来了?”
侍卫看不透白意洲的表情,他怎么在笑?
“嗯。”
安书未点头间,兴奋取代了愤怒,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白意洲扭转刀刃,大步走过来,侍卫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完全忽略了身后看似弱小的少女。
安书未默默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拔|出头上的发簪,深吸一口气,双手发力——
“啊!”
同时发出两声惨叫,队尾的两人捂着渗血脖子,狰狞地倒下,在地上抽搐着。
而为首的只是应声回头的一瞬间,白意洲就到了他们身后,手起刀落——
还剩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