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
应对,热闹时他冷漠疏离,周遭无法左右他的情绪,卫白已经放弃了。
既然主子不愿多说,卫白作罢:“好吧。那属下告退。”
白意洲浅浅抿了一口茶,将复杂的思绪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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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书未在宫门口见到姜玉时,并未意外。
她领着安书未走过长长的廊道,也不知是关心还是试探:“郡主今日受惊了吧?”
安书未心中感叹「消息传的真快,也好,省的我还要费劲讲故事。」
她故作紧张地询问:“姜嬷嬷,我今日鲁莽考虑欠佳,您说,皇祖母会不会责怪?”
两年前,安书未的规矩礼仪是姜玉教的。
起先觉得这个嬷嬷很凶,定会刁难自己。后来接触多了,发现她帮太后做事时从不带个人感情,根本摸不透她的想法,就连刚刚的关心试探都像是以太后的名义发问。
姜玉:“郡主放心,太后定是站在您这边的,郡主仁善,怎会责怪呢?”
在宫里安书未谨慎恭顺:“嬷嬷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但平日里的嚣张又掩盖不住,总得让他们看到郡主伪装失败的小心思,才能掉以轻心。
说着这便到了太后的书房,
姜玉在门外通传:“启禀太后娘娘,宁安郡主到了。”
“快进来吧。”太后在审阅今日皇上批过的奏折,名曰不放心朝政。年过五旬,摄政十六年,可以想象她在朝堂上力压群臣的样子
安书未轻声音走至殿中,乖巧谦顺的样子跪拜行礼:“叩见皇祖母。”
“怎么今日想起来看哀家?”太后明知故问。
安书未行礼未起身:“宁安来向皇祖母认错领罚的,刚刚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了薛大人,损了皇家的威望,请皇祖母责罚。”
太后所言皆是纵容:“今日的事哀家都听说了,郡主做的对。是非曲直都是他薛仁又错在先,不用放在心上。这事就交给皇祖母,未儿不用忧心。”
“可是……”郡主话语中竟带着哭腔。
太后缓缓从案前起身,走过来扶起安书未:“好孩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哀家给你做主。”
安书未就这么手足无措的站着,眼泪止不住的流,看上去她想忍住,可就是忍不住。
脑海里回想的是当年与母妃诀别的场景,真实的情感中编造出一个内心脆弱的宁安郡主。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后,断断续续地说:“今日薛大人想要带回去的那两个姑娘……也是来自宁西,和孙儿当年流落街头时一样。看到她们,就……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实在不忍心让她们再在外流浪。”
“皇祖母,我能留下她们吗?”
安书未故意把自己的软肋和目的都暴露给了太后看。
太后的眼里透着心疼:“自然可以,回头让姜嬷嬷去你府上教教她们礼数,毕竟伺候郡主不能怠慢。好孩子别哭了,在皇祖母面前哭没关系,我们是亲人 。但你面对百姓,或者日后面对朝臣,你得坚强,记住了吗?”
安书未抹去挂在脸颊的泪:“面对朝臣?孙儿不懂……”
太后轻拍安书未的小手,道:“现在不懂没关系,走吧,陪哀家去园子里逛逛,散散心。”
“好。”安书未乖巧懂事,搀扶着太后。
各怀心思的祖孙俩逛园子时丝毫没有停留耽搁,很快太后就以困乏为由,让安书未回去了。
安书未从宫里出来,发现在马车前候着的下人已不是先前来时的那几人。
她并未在意,也是意料之中。
为首的嬷嬷先开了口:“给郡主请安,之前伺候的那几人因护主不力已被罚了调去别的地方,今后由我们几人伺候您,奴婢叫……”
“行了,叫什么都可以。走吧,兰记布庄。”安书未没给她们好脸色。
这也不是第一次突然换了人伺候,无非是因为今日安书未凑了这个热闹,而她们没有拦住。怕是现在已经打了一顿,躺在乱葬岗了。
安书未就是故意的,整天把主子的事往外说的奴才,也就只能是这个下场。
而太后随后就让姜玉传召了瞿府的暗卫。
太后变得强势与冷漠:“传信到宁西,让瞿一鸣去好好查查今天郡主救下的那两个姑娘什么来路,守城守不好哀家就给他找点能做的事。”
暗卫叩首领命:“是,属下遵命,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再告诉他,哀家还是觉得现在城外的流民太多了,让他想想办法减少一些。”瞿太后一双丹凤媚眼中又透着狠戾,“瞿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蠢货,他父亲两朝丞相,他却连挑拨离间都办不好。”
“太后切勿动怒,太守大人可能,可能还需要历练……”他越说越心虚、声音也逐渐小下去。
瞿一鸣的父亲瞿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位至丞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