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2)
何勇锐没怎么和这种看上去就慢条斯理的斯文人打过交道,不是很适应,挠挠头,“嗨”了一声。
“师傅算不上。”他拎着白乌安不让他跑了,“就是个给酒楼打工的糙人罢了。”
祝公子自持温文尔雅,但到底是千年的龙精,和个只知酿酒的大汉竟也能聊得风生水起。
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几句,边聊边顺着小路往庭院走。
江在水跟着默默旁听,没听出来何大壮到底哪里来得魔力专钓贵公子结拜,倒是灌了一耳朵酿酒注意二三项。
何勇锐一介莽夫,平日里只有白乌安一个走后门讨酒喝的客人,少有人能和他如此事无巨细地讨论酿酒事宜,一时喜觉遇了知音,得意便没了形。
所谓武痴乐痴,人若是对某一件事着迷到了一定程度,在世故上就显得有几分傻气。
这位“十里八乡有名的酿酒师”一拍桌子,也不拎着白乌安了,转身进了一间小屋,取出来一小坛子酒,豪气地往桌上一放。
“好兄弟!难得有你这般懂酒之人,能同你结交交谈一番,实在令我收获颇多,心悦诚服!”
他哈哈笑着拍了两下酒坛,道:“这算是我何某的成名之作了,旁人来闻我都不让他们闻一下,今日便邀祝兄弟一同评鉴一番,喝个痛快。”
祝江临依旧文质彬彬,八风不动:“恭敬不如从命。”
白三少并江大小姐,一同傻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