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追香

张弘道终于进了开封城。

听完沈开的禀报，他只觉手抖得厉害。

“你犯了一个大错。”

沈开道： “是，每次只差一步就能捉住李瑕……”

“不。”张弘道摇了摇头，道： “你不该让姚燧知道李瑕之事。一个‘杨慎"拿出一首《临江仙》没关系，但，让北地文人们认为‘李瑕"写出这两三篇传世之作，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这……”

张弘道有些失神，喃喃道： “我本该早点提醒你们的，不能让他的词作流传……可谁能想到……竟是一首又一首，谁能想到呢？”

直到他这么一说，沈开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一旦李瑕成名，万一再把张家杀达鲁花赤之事说出去……

安静了一会，张弘道忽然回过神。

“马上去找姚燧的下落，我得告诉他，别为李瑕扬名，快去！”

沈开已慌了，转身就跑。

……

张弘道坐在那，只觉眼皮跳得厉害。

把控不住局势的无力感越来越深。

，吃些东西吧？”雷三喜上前问道。

“不。”

张弘道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这小令，太好了。”

？”

“我本以为那首《临江仙》是赵宋哪个名家的新词，是李瑕趁它还未传到北边，偷来唬人的。甚至揣测也许是刘克庄新填的，但……但加上这曲《山坡羊》……”

张弘道连着好几夜没有睡好，眼眶也有些发黑。

他自言自语着，疲倦的双眼中忧虑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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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下文坛，便算是刘克庄，只怕也不能连续填出两篇这样的传世之作，连他的词力也没达到这等地步啊。这些年，漠南王用人，多凭才名，万一、万一……”

“你不懂诗词，你不懂的……”

“如何？！”

“史樟？”

张弘道默然了良久，终是一声长叹。

但姚燧、史樟，都不是他能轻易动的。

若论势力，北方世侯里能让张家服气的，史家算一个。

“你们听好，我会去求史经略使，封锁开封城。封城之后，我们可以比之前更容易捉住李瑕。他的名气越大，他越没有再伪装的机会。不论他是如何进城、不论他藏身在哪，破绽很快会露出来。

“明白！此次必杀李瑕！”

冷静下来一想，李瑕就算有了名气，其实已被逼到了墙角，只要杀了，也就一了百了。

“当时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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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个夜里，李瑕低声说了一句。

“就是，当时杀了乔琚，哥哥他们也不会死，张家现在也不会追来。”刘金锁附合道。

“哦。”

“说接下来吧。”李瑕道： “我暂时不方便在城中露面。慕儒，拜托你明日到城中，找找那丽娘所说的檀香都是哪户人家买的。因我怀疑老归就是赵欣，是有人给了他情报，那香气就是当时沾染的。”

“二哥该知道的。”

“是龙涎香，二哥以往用过。”

高明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