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脚踢丐帮

王黼还想着和蔡家打好关系，此时的蔡鞗，还在外面嚣张不已，连续砸了好多家店。

大家都一脸懵逼，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不可一世。

得知是蔡京走失多年的二少爷后，顿时纷纷哑火，只能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些店老板忍不住上前制止和理论，结果就被蔡鞗一顿拳打脚踢。

可惜蔡鞗不会武功，多年当乞丐，身体十分孱弱，所以这些人也被揍得不算严重。

“这位少爷，你店也砸了，人也打了，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来福上前一步，又踢了他一脚：“当年少爷沦落乞丐的时候，就被你的人揍过！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少爷您砸得好，砸得妙！”

老板赶紧跪下来，连连磕头，还得笑脸相送，只怪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不开眼。

蔡鞗走在大街上，整个人都飘忽忽的，这就是权力的好处，怪不得北宋末年遍地都是贪官。只要官位够大，就能在大街上横着走。

走着走着，就看见前方一个富家公子，正在殴打路边一个挡路的乞丐。

蔡鞗眉头一皱，正要上前，来福赶紧劝了一句：“二少爷，那人是大理寺卿于文浩大人的公子于江洋，是咱们的人！”

蔡鞗咧嘴一笑：“我管他是谁，看不爽就要打！”

说完，就冲了上去，从屁股后面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于江洋摔得晕头转向，慌忙大喊：“来人，有人偷袭本公子！”

周围几个家兵见状，慌忙冲上来想帮忙，结果刚跑出没两步，就被二十多个人团团围住。

“劝你们别动，等我家少爷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家兵吓了一跳，很快就认出带头的是蔡京府上的来福！

“来福大哥，这位是蔡大人的公子？”

来福点了点头。

蔡鞗偷袭得逞，对着于江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结果对方忽然暴起一推，将蔡鞗给推倒在地，摔在了瘦小乞丐的旁边。

蔡鞗起身，一巴掌呼在乞丐的头上，大怒：“妈啦个巴子，小耗子，老子帮你，你居然在旁边看热闹？”

小耗子正是曾经和蔡鞗一起住过破庙，一起讨过饭的，也算是朋友一场。他当即瞪大了眼珠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你，你是小粽子？你怎么穿得如此华丽！”

“没空跟你哔哔，快，跟我一起揍他！”见小耗子还有些犹豫，蔡鞗大吼，“出了事情老子兜底！”

小耗子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看出了形势，小粽子如今居然有这么多人跟着，肯定比对方势力更大，当即，就和他一起冲向了于江洋。

两人仿佛回到了曾经在破庙时候，为了争抢睡觉的地盘，和三个同伴，与对方十个人大打出手，最后把十个人打得哭爹喊娘逃走。

两个打一个，终于，于江洋被打得跪地求饶：“这位爷，饶了我吧！”

蔡鞗气喘吁吁：“你还打不打乞丐！”

“不敢了，不敢了！”

于江洋赶紧求饶，此刻他嘴角流血，全身痛疼不已。好在两人的力气不算太大，被揍一顿也只是皮外伤。

蔡鞗点了点头，得意道：“滚吧！”

于江洋连滚带爬，带着那几个不敢动的家兵就逃。

“你们几个废物，看见我被揍，你们应该拼死来保护我呀！居然在那里吓得不敢动！等回去后，我让我爹将你们统统革职！”

“少爷，你爹是大理寺卿，他爹是蔡京呀！”

于江洋一听，直接吓得一哆嗦。他爹大理寺卿，也就正三品的官员，而蔡京，正一品太师，正好就是他爹的顶头上司！

“他是蔡家的公子？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苦着脸：“少爷，这是近几日才被蔡大人找回来的，失散多年的二少爷蔡鞗。据说沦落乞丐多年，也是偶然才找到的。”

“我去！我就是泡了几天青楼，竟然发生了这等大事！还好，刚才你们没动手，不然我非得被我爹打断腿！等会回去后，你们千万不要说漏嘴了，就说我是摔了一跤！妈的，蔡鞗都不是乞丐了，居然还为乞丐出头！以后连乞丐都不敢揍了！”

于江洋离开后，蔡鞗和小耗子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迎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但是蔡鞗毫不介意，依然我行我素。

“伤风败俗！简直有辱斯文！”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正是国子祭酒陶泰。

蔡鞗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陶泰：

“老小子，你说什么呢？我和朋友走一起，怎么就有辱斯文了？”

“公子看起来仪表堂堂，却与好吃懒做的乞丐同行，不堪入目！”

蔡鞗跨步上前就是一拳，打得陶泰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