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

脸，生气十足，看照片就能够想像她在网络上的时候的活跃劲儿有多活泼，调节气氛永远有她。

何炜放下水杯，慢腾腾打字。

一岫：恭喜梦梦。

梦阳生：几位姐姐，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吧，等婚礼结束咱们在一起好好玩几天。

一岫：？？？？？？

殊衍：你蜜月不度了？要带我们玩儿。

飞花雪夜：你蜜月带我们一群灯泡？

梦阳生：那有什么，都是亲姐妹。

何炜笑喷在屏幕前。

一岫：噗哈哈哈哈

殊衍毒起来敌我不分。

殊衍：鬼才是你亲姐妹。

飞花雪夜：不了不了，梦梦的心意我收到就好。

梦阳生：那你们来不来！

一岫：去。正好提了辞职，干到十月中就滚蛋，我顺便去见识一下苏绣和正宗的旗袍。

梦阳生：姐，那你早点来，我带你去，咱们定做姐妹款旗袍。衍姐雪夜姐，你俩呢？

一岫：衍还没出关吧，估计现在定不下来。

殊衍：嗯，我再等等看，能去肯定会去。

飞花雪夜：我也定不下来，小令令要上学，现在定不下来。

听她们这样说，梦阳生心里有数，四个人估计要聚不齐。但她也很开心，行之确定能来，已经非常棒。

何炜最先下线，她得去当码字工，这几天写作越来越顺，能保证每天一更。她偶尔会看评论，刚切换到她的文字时，便有读者指出似乎换了一个人写似的，读者说话委婉，只说风格跟从前不一样。

何炜知道人想问，文笔为何下降那么多。

她当时心虚极了，看完就跑。

这几天又有读者留言说，虽然风格改变，但故事一如既往的精彩。

还有人留言问，桓真大大以后是不是要用这种风格写作？

何炜的目标十分清楚，这个故事能顺利进展下去。

然而当她写完新的一章，下机前习惯看一眼评论时，看到的是满屏质问，问桓真是不是江郎才尽了，否则皮下为什么换人？

凌晨一点半的秋夜已经很冷，何炜连续翻了十几页评论，全是类似的留言。

她越看心底越冰，身体越冷，头脑更加冷静。

何炜抄起手机，一边走一边翻殊衍的号码。来到窗边，把厨房的窗户拉开一条缝，夜风瞬间挤进来，何炜被激了一个寒颤。她倚靠在操作台，按下殊衍号码。

第一遍没有人接，殊衍每晚住医院陪妈妈，她猜测大家都已经睡下。

何炜没有再拨号，她手里抓着电话，食指轻扣手机侧边，何炜在厨房站了一会儿，抬手关上窗。进卧室找出纸和笔，打算记一点想出来的办法。

刚摊开纸，手机铃声响，是殊衍，她立刻接通。

“阿衍出事了。”何炜道。

“我知道。”殊衍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

何炜：“你怎么…”她话没说完也立刻想到原因。

殊衍写了几年故事，那个圏子中的朋友总会有几个。

殊衍安慰她：“有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你别担心，没事，会处理好。”

何炜问：“所以你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吗？你什么时间知道的？”

殊衍：“嗯，我在想对应方式，也在联系一些人，其实知道的时间并不比你早多少，大概十一点。”

“是谁在针对你？”何炜精准问出。

“还不知道是谁，但无所谓，我不惧怕，也不会退缩。”殊衍说，然后又安慰何炜，“你不要担心，没事的。”

殊衍此时正坐在医院楼下的台阶上，刚接到消息时，她慌了一下神，很快镇定下来。她在医院走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小说网站看留言，然后去微博看评论和私信，全是质问和谩骂她的。

殊衍那时候想法是，还好行之不来微博；还好行之连智能手机都不愿意用。否则被她看到这些伤人的言论，她该多难过。

殊衍本来想在今晚把这件事解决，这样明天行之看到的时候，她就可以告诉她，这件事已经过去，都没事了。

可还是被看到。

何炜也很冷静：“你不要安慰我，我没事，你不要难过。你打算怎么处理？都有谁知道换人的事？”

殊衍曲腿坐在台阶上，看急诊一楼灯火通明，医护人员刚刚急匆匆推进去一辆担架床，她说：“我不难过，事情已经出来，解决它就是。最开始知道的人其实很少，你我除外，我也只跟我的编辑说过。这种事有必要跟网站报备，取消入V意味着收入减少，我得给他们理由，换了人写也要通知他们一下。当时编辑跟我说问题不大，我事出有因又不是自己写不出找代笔。”

何炜仔细听她讲，忽然听到救护车声，于是问：“你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