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好惨一男的
看见了贼人的头发,就如鬼剃头一般。这放眼整座不老山庄,只有鬼头刀符合这一特征。”冯将军回:“且,我等抓人的时候,鬼头刀才刚刚返回密室,体态、身形,也都对得上。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了。”
“大人这样说,未免有些武断啊。鬼头刀大哥,在抓捕牛喜时,应为头功,且他一向忠诚于我主,怎会做出这等违逆之事?!”任也皱眉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冯将军缓缓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瞧着任也,冷言道:“佛公子的意思是,我主糊涂昏庸,所以冤枉好人?还是你与鬼头刀关系亲密,想要力保于他?”
“不,冯将军,我的意思是,此事牵涉甚大,且关乎到鬼头刀大哥的清白与名誉。”任也抱拳,掷地有声:“所以,我建议直接用酷刑审讯,这样便可早日真相大白,还我鬼头刀大哥一个公平,或是一副棺材。”
“……!”
冯将军无言以对,但却眼神一亮:“与本将想的一样。”
……
未时初。
地牢大院,一间刑房内。
鬼头刀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一根木柱子上,且后背脊骨处,被打进了三根封源钉,完全无法反抗。
他后背流血,衣衫凌乱,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在其面前,一位壮硕的刑房兵丁,从冷水中抽出了一条虎筋鞭;旁边,一位瘦猴拿起了烙铁;紧跟着一位阴郁的老者,拿起了数根削尖的竹签……
这一套狠活,显然已经准备完毕。
刑房兵丁的后面,有一面硕大的屏风,专门用于阻隔囚犯的视线。
屏风后,坐着冯将军,且身旁还站着狗腿佛公子。
“你也坐,饮茶,饮茶。”冯将军招呼了一声。
“呵呵,在这院中,有您坐的位子,哪有我坐的啊。”任也活像个会来事儿的小太监,嘴很甜地回道:“我站着陪您。”
“哈哈,都是为巫主做事,公子莫要客气啊。”冯将军很满意任也的表现,因为这是封建社会,阶层是有明确划分的,再加上军中等级森严,兵就是兵,将就是将,所以你要真觉得自己能跟对方平起平坐,那绝对会引起不满的。
那历史中,性情孤傲的大儒们,动不动就不分场合地开炮,不与下人同饮的典故还少吗?
任也虽得到了巫主的信任,但毕竟只是一位上不得台面的探子啊,与正牌将军的身份,那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的。
椅子上,冯将军端起茶杯,满饮一口道:“行刑吧。”
屏风后,那长相阴郁的老者,冲着鬼头刀吼道:“说,究竟是何人委派你,潜入家眷院的?你暴打靖儿公子,究竟是意欲何为?”
“我没有潜入家眷院,是有人在诬陷我。”
“诬陷你?!这不老山庄,有万余人马常在,贼人为何偏偏要诬陷你?”阴郁老者非常经典地回了一句:“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啊,动刑。”
“你且听我解释!”
“解释?老夫看你巧舌如簧,是想狡辩。”阴郁老头露出了容嬷嬷一样的表情,抓过鬼头刀的右手指,直接用竹签冲着指甲缝隙就插了进去。
“啊!!!”
惨叫声响彻。
“啪!”
虎筋鞭沾凉水,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
“滋啦啦!”
火红的烙铁登场,直接戳在了鬼头刀的胸口,那皮肉荡起阵阵烟雾,被灼烧得血肉模糊。
一套组合拳下来,鬼头刀当场大小便失禁,意识模糊地喊道:“为何你们偏偏认定我是贼人,为何啊?!冤枉啊!”
“还在争辩?那靖儿公子都已认出了你的发型,且一口咬定,就是你暴打的他。我公子才七八岁不到,又何处得罪了你?你竟将他打得头破血流,连裤子也扒了……。”白蟒族的老者越骂越气,又狠狠扎了两根竹签。
鬼头刀被绑在木柱子上,摇头晃脑,双眼绝望。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现场明明是两个人,且自己只进了屋,什么都没干,现在却连公子被暴打的锅也要背。
他总不能说,我看见现场还有一个人,是他打的,不是我。
这话特么一说,等同于坐实了自己就是贼人。
他娘的,行窃被发现,尚且还可以忍受,但被人算计,替人背锅,这让鬼头刀内心屈辱至极。
他仰面看着天花板,心中无奈且崩溃地暗骂道:“靖儿一口咬死了我?!日他娘的啊,老子万万没想到,自己能被自己捅了一刀。我幼时为何如此缺智,如此幼稚啊!”
没错,他就是观风,他就是长大之后的靖儿。
今日前去家眷院,也就是为了窃取千毒谱。这理由很简单,他不难猜出来,这怀王必在此秘境之中,且一定在寻找千毒谱,想要解决瘟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