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坑夫
该,该出手时就出手?
乌那希双眼晶亮,心跳如擂鼓:偶像,不愧是她粉的正主!该说不说,您为自家小粉丝儿出头的样子简直帅极了。
突遭重创的弘时愣,继而大呼冤枉:“阿玛,儿子没说,断然没说啊!都是董鄂氏那毒妇胡编乱造,凭空污蔑儿子清白。阿玛您秦镜高悬,万万明鉴。儿子就算再蠢也知道,这董鄂氏是皇玛法封完世子后,儿子所能有的最好选择。岂会……都是那毒妇胡言乱语。”
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还妄图挣扎怎么办?
当然是快狠准地堵住它最后的逃生通道啊!
乌那希拿出坑师兄们多年的必杀技来,啜泣、垂眸,双手微微颤抖地抓着衣摆,微笑中假装坚强地点头:“爷说是妾身的错,那就是妾身的错吧。毕竟司马光曾言妇专以柔顺为德,不以强辩为美。《女戒》更把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写在了篇首。”
“临嫁之前,额娘也说寻常男子尚是妻子的天,更何况我们爷还是堂堂皇孙?反复嘱咐,让儿媳务必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儿媳愚钝,只我们爷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雍亲王福晋乌拉那拉氏有些惊讶地撩了撩眼皮子,心里默默给弘时点蜡。
无它,自家爷其实疼女儿,但无奈女儿缘浅。
四个女儿里头,只李氏膝下的二格格顺利养大到出嫁。却也成婚不过五六年光景便去了,连个子嗣都没留下。爷深以为憾,背地里没少淌泪。而刚刚董鄂氏那几句,可太有二格格风范了,必定能勾动他心怀。
而且,好好的福晋不好好疼,弘时那逆子原就欠揍啊!
事实证明,她这预感没错。
雍亲王确实深恨弘时知错不改,当着他面儿还要试图推诿。亲自动手,给了他顿狠的。
那个干脆利落劲儿嘿!
让乌那希深恨自己手里没有个相机,无法记录偶像英姿飒爽的画面。
多好的证据呢?
若此照在手,她回去后必然发遍各大平台。非让那些个诟病偶像弱鸡,只配用四个半力弓的黑子们瞧瞧她家偶像武德到底有多充沛。咣咣咣几拳头下去,弘时那渣渣只有哀哀喊爹的份儿!
乌拉那拉氏:……
确定了,这丫头就是个坑夫不手软的,皇上确实给弘时赐了个好婚。哪怕为了自己的贤名跟这孩子能精力充沛地给李氏母子多添点堵呢,她也得当了这个和事佬。
乌拉那拉氏弯唇,嘴角笑容难得真实。
瞅着空档就拉住自家爷,拿帕子与他擦汗:“好了爷,这都成婚娶了福晋的大小伙子了,当着新媳妇面儿呢,您多少给几分面子。咱们三阿哥聪慧,定然知错且能改的。”
雍亲王不语,只用严厉目光看着弘时,很明显是要他表态。
弘时:……
不知错,不想改,还想拧拳头揍那毒妇一顿,让她见识见识到底什么叫夫纲。可脸面与人身安全,他还是选了后者。
憋憋屈屈地垂头道歉:“阿玛息怒,儿子错了。日后一定静心改过,好好与福晋过日子。争取用不上明年今日,就让您再升一级做玛法。”
康熙十七年生人的雍亲王如今已经虚四十八了,同龄子嗣丰硕的都抱上重孙了。只他因前几个孩子都早夭,至今也没升级成功。
弘时这话,可以说正搔在了他痒处,让他一直冰冷如霜的脸上都多了些许暖色。
虽然低头做乖乖牌,但眼角余光一直密切注意战况的乌那希:???
说好的行事悖逆,放荡不谨呢?
作为雍亲王府现如今唯一成年的阿哥,你不能这么没有原则啊喂!
这个时候,你该拿出自己属于熊孩子的熊气来。耳朵捂起来,蹬脚加咆哮,不听不听我不听。阿玛越让你做什么,你就越反其道而行之。
打几拳头就怂算什么好汉?
应该如原主记忆一般,哪怕被出继了,也拧着不肯说一句软话,只恨自己不是八叔亲生。
可是很显然,还对雍亲王世子之位抱有强烈幻想的弘时并没有支楞起来跟自家老子唱反调的打算与胆量。
倒是她家偶像微微颔首,清清冷冷地说了句:“如此,爷便看你日后到底怎生作为。”
弘时脸上微僵,不但有被迫洞房的排斥还有对新娘子武力值的忌惮。
但他家阿玛惜字如金,打完训完都不带多瞧他一眼的。
只径直走到董鄂氏面前,轻勾唇角,声音都柔了数度:“贞静柔和虽好,但凡事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亦不可过于拘泥。弘时顽劣且年少轻狂,履有不谨之事。一味顺从,不但与他无利,对你也不好。”
还以为今儿自己也难逃一训的乌那希结结实实愣住,满脸错愕地看着自家偶像。
一身石青色亲王朝袍,全副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