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气息
“你个登徒子!”
她恼羞成怒二话没说一掌就劈了过来,还好我会功夫,躲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这功夫一看就是练的时候偷了懒啊,这掌力太差了,要不你瞅瞅我的?”我抬起另一只手朝她脑袋比划了一下,用掌力削了一小捋头发下来接住。
“你看看我这掌力,掌风稳准,还能控制力度。”我两指捏着她那一捋头发在她眼睛跟前晃了晃,有些得意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无礼!”她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开始有点哆嗦起来,气势倒是还足,想来平日在家没少拿人出过气。
当真大小姐。
“我说你呀,是你先动手的也是你先无礼的啊,礼尚往来,有来有往,你说是不是?”
我好声好气同她讲起道理来,看她是有点真生气了,撒开了她的手,把那捋头发丢给她,不欲再逗她。
她倒好。
说她掌力不好还不服气,还掏个匕首跟我比划。
“哎,我说,你这功夫没多厉害,脾气倒不得了。知不知道出来混,最讲究和气,和气生财?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动刀子的……”
我一边躲着她的匕首上窜下跳,一边跟她说着话。
“话说人南楼不给带利器进来,你这可是不规矩了,你刚才藏哪儿了?哎哎哎,你这刀法也不行啊,你这……”
我一手制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抓过她拿刀的手一把反刺了回去,在离她脖子还有一寸的地方稳稳地停了下来。
我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小时候学武,我总是最差的那个,每次对打接招都困难,有时候为了赢甚至会不择手段抱着对手在地上撒泼打滚,更不要提什么动作潇洒神色从容了。
原来武力值碾压对方是这个感受啊,真是有被自己帅到!
感觉自己好像个高手!
想来我师父教人功夫还是很妥当的,最差的徒弟如我,拿出去都很是够看。
稳字当头,很是利民。
自然了,高手是不会显示出自己有多得意方才那一招的,否则看着就不太高手了。
我按耐住心中的狂喜,面上作的是云淡风轻。
我见她年纪尚小,又是个养得娇嫩的女孩子,由衷地像一个前辈一样给她提出一个建议来:“以后跟人打架,能吵吵,尽量别动手。就算真要动手,也别先掏家伙,这样容易被打。你这功夫不咋地的,就别整天想着掏刀子,把对面整恼火了,他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脾气。”
这小妮子长得小巧玲珑的,个头比我还小那么一点,我垂着眼睛看她,她正抬着头一双圆咕隆咚的大眼睛正水灵灵地瞪着我。
“我是醉了!我平日里,可比这厉害多了!哼!”
她吐息泛着酒气,那么点酒居然喝的脸都红了。我看她形容举止简直活脱脱一个小孩子,也不跟她计较了。
“是是是,厉害厉害,是我趁人之危了。”我撒开了她的手,坐了下来哄她说,“我呢,也没恶意,你一个……在外面实在是不安全,你醉了就赶快回去啊。”
她揉了揉手腕,也跟着我坐了下来,神情比方才柔和了一些,倒还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在,看着有些好笑。
“你这个人真是,你管我作甚,我不安全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样喜欢多管闲事?”
我笑着摇开扇子饮了杯酒,朝她抛了个媚眼:“这不是见你生的可爱嘛,本公子我啊,最会怜香惜玉了,这南楼哪个姑娘不知道?”
“油嘴滑舌,登徒子!”她呸了我一口,别过脸不看我。
“这来南楼的还能是谈什么国家大事的,正经人谁来这儿啊?敢问阁下这么大义凛然怎么跟我坐一块儿了?”
她蹭的一下起身,拿起匕首就要走。
“哎,好了,坐下吧,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多交朋友多开路。”我拉她袖子,她又回来坐下,想来方才也是作势假意要走。
“你朋友很多么?”
“没有吧,我这人不爱交朋友。”
“那……”她欲言又止看着我等我接下句。
我打了个哈哈道:“你特别嘛,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有缘,有缘。”
她哼了一声瞟了我一眼。
她这小孩子模样看着很好笑,我没忍住又逗她道:“小哼哼,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不许这么叫我!”她末了又不自觉轻哼了一声。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可不就是小哼哼么!没事儿哼哼的,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这么叫你了。”
小哼哼说:“我叫……我叫胡蝶安。”
“你这名字……”说不是假的都对不起你爹娘。
我拧着眉头点评道:“听起来跟南楼里的姑娘集体剃头搬进了尼姑庵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