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人小聚,往事重重

心里本来暖暖的，忽然想到在化妆间杜明章说的，必须经过他的允许才说话，一下子打了一个寒战。她是不是患有杜明章恐惧症？从小到大，她都活在他的教育下，她不是乐在其中吗？也不是吧，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习惯了。想想，如果没有他，那也真不习惯。

晚宴结束后，婆婆留下她和杜明章单独说了会话。

“明章，我们母子十多年未见，生疏了也难怪，可是你可知道，妈妈这么多年多么想你吗？真是日思夜想，熬得失眠，吃药，你要体谅妈妈呀。”杜母看着明章，满目柔情。

“妈，您别这么说，明章也想您，也是日思夜想，妈，您别哭了。”说着，杜明章顺手去给他妈妈擦眼泪，擦着擦着，他自己也泪眼婆娑。

阿莲看着明章哥哥这般，心里也是百般滋味，他记得那个时候，杜明章慢慢恢复记忆了，但是记忆模糊，他是看到阿莲的堂哥的母亲，因为儿子走丢了，发了疯，看到那披头散发走在村里，到处找儿子的疯婆子，这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亲生父母。

他自然是懂母亲对他的思念，比谁都懂。那个时候，他唤那疯婆子四舅妈，一看到四舅妈，他就心如刀绞，做噩梦，梦见自己的母亲也发了疯，到处乞讨，找自己。

刚见到母亲的时候，看到母亲光鲜亮丽，美若春华，珠光宝气，他一下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听母亲这么说，他也是顿觉她母亲确实是受了很多苦。想起发疯的四舅妈，他更是一把抱住了母亲，疼哭失声。

她想走来，准备让他们母子单独叙叙旧，这大家庭里规矩多，估计他们俩互诉衷肠的几乎也不多。她正准备起身，婆婆叫住了她，

“碧莲，你坐下，”

杜母接着说道，“你喜欢我们家明章吗？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也不见你们多亲近，他怎么就认定你了？”

听婆婆说明章哥哥认定了自己，她着实感到意外。她记得前世，她被突如其来的车撞到的千钧一发之剂，是杜明章冲过来救了自己，众人都以为他是殉情而亡，可是，她现在甚至有点觉得，他仅仅是因为，他很善良，想救她。毕竟到如今，她还是觉得他很生疏。

“我想做明章哥的妻子，我从小就这么想，”阿莲脱口而出。是啊，从那天定下娃娃亲开始，她就这么认定了。

婆婆拉住她的手，她感觉婆婆的手特别棉软。婆婆摘下了手中的一个戒指，待到了她手上，

“这是我婆婆送给我的，给你也算是一个传承。你要好好保管。”

“谢谢阿姨，”

“还叫阿姨呢，既然嫁进来了，就是自家人，改叫妈妈了。”杜母微笑着，这一刻，阿莲只感觉婆婆是个温暖柔软的小女人，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杜家主母。

杜母看向杜明章，

“若若那孩子，你是怎么想的，你跟妈说说。”

“我和她没有那种关系，”

“也没见你反驳呀，在大庭广众下，说有了你的孩子。”

“有，……有一次，我喝醉了酒，就被下面的人送到了附近的酒店，后面的事，我也不记得了，醒来身边也没什么人。”

“这也倒容易，妈帮你搞清楚。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要清楚，你想过什么日子。”

“谢谢妈”

“你也别怪若若，这些年来，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失踪后，她真是发了疯的找你，知道你为了救她……”说着，杜母又一次哭出了声，拿出手帕擦眼泪。

“为了救她，不顾自己身体，可是啊，我的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不考虑为娘的心呀！”

“妈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杜明章也是再次疼哭失声。

两人又是哭一阵，说一阵，阿莲也是眼泪不停往下流，她感同身受，明章哥这些年受的苦。

“你把鞋子脱下来，给妈看看，”

杜明章脱掉了右脚的鞋袜，露出残缺的右脚，少了一根小脚趾！

这是他十岁那年，为了救被绑架的杜若若，用脚趾换了她一命。后辗转，被推下悬崖，被人救起，才有了和陈碧莲的相遇。

她真没见过！她从小到大，一直和他保持着敬畏的距离，他不让她看的，她一定看不到，毕竟身上有残缺，所以，杜明章也几乎从来不露双脚。

阿莲一瞬间心疼不已，蹲下身，眼泪一颗颗掉到他的脚上，不停抽泣着。原来，他和杜若若还有这样的过往！

杜母更是抱住儿子残缺的脚，哭成个雨人儿。

“你知道吗？绑匪把你的脚趾寄给了我跟你爸……，你说，这要我可怎么活呀！你又下落不明，不知生死！还好老天爷有眼，让你完完整整，齐齐全全地回来了，让妈知道，你这些年，有人疼，有人爱，还能长得这么优秀，让你爸爸和爷爷都很骄傲。”

三个人，哭的一阵阵的，等情绪缓和谢，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