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赤裸裸的目光

低地哭了起来。

女人蓬头垢面，脸上没有一点生气，听到小女孩的哭声，拼命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替小女孩擦眼泪。

她的声音嘶哑无比，完全听不出音色，只能依稀辨别她在喊着小女孩的名字，让她别哭。

小女孩哭得更凶了，嘴里一直叫着妈妈。

盛月妍靠近了才发现，女人的右脚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扭曲着，难以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盛月妍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彼时，女人缓缓抬头看向她，她的目光是浑浊的，早已没了生气。

“赶紧…逃…”

她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艰难地从嗓子里扣出了这几个字。

盛月妍向前一步，在女人面前蹲下来，握住了她满是脏污的手，一字一句轻缓地开口：“我带你一起离开。”

闻言，女人浑浊的眼睛里有光亮一闪而过，但很快黯淡下来：“我…走不了了……”

她的另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好一阵子，她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本子，塞进了盛月妍的手里。

盛月妍努力地辨认，才看清这是一本学生证。

上面的字迹模糊不已，但依稀能辨认出她的名字，还有她曾经就读的大学。

她叫安宁，就读于京城排名第二的名校。

“安宁……”

听见盛月妍叫她的名字，女人瞬间落泪。

盛月妍想再开口，却发现嗓子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难以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