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豪门恩怨录11
醒。”他拍了拍他的脸颊,毫无反应。
身后脚步声响起,脚步落在地面上,声音清脆,是皮鞋的声音。宋斯年转过脸,是许亦,他声音森冷“你对他做了什么?”
许亦挑了挑眉没搭话,“放心吧,死不了,只下了一点点药而---”
未等他说完,迎面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许亦捂着鼻子被迫后退了一步,他没有躲,也没有反击,他一抬头就看见面色不善,冰冷的目光立刻射向他的宋斯年。
“许亦”宋斯年的声音冷得掉渣,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许亦捂着鼻子看着他们,几滴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滑。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低头看看手,语气淡漠地说着:“看不出来吗?纹身啊,这东西叫鸽子血纹身,可是花费了我很长的时间才弄到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此刻的宋斯年像一条毒蛇拉紧了身子,幽暗的眼神透露出冷意,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许亦,露出锋利的獠牙。
许亦微微怔住,随即低低地笑了,他单手撑住脸,在一堆内脏里噗嗤一笑:“你可真是…”
许亦从台上跳下来,台上的罐子微微晃了晃,液体跟着上下流动。
“你啊,还太嫩了,宋斯年,你爸爸没教过你,在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之前,不要
露出你的獠牙吗?”
宋斯年眼底黑压压的戾冷,双拳逐渐握紧,心脏那一块麻木不仁,又像是有碎刀在一下一下割着。
哥哥
有幼稚的声音在脑海里闪过,宋斯年的眼底猝然变得清澈,下一刻宋斯年的身躯猝然僵硬,一滴冷汗从额角溢出往下落。
不要伤害我的天使哥哥
头痛欲裂,鼻息间的呼吸都淬了冰,让他觉得呼吸一口鼻尖都觉得刺骨,宛若细小的银针挑动神经末梢,再次睁眼,眼底乌泱泱的一片,恍若被人泼了浓郁的墨
“怎么?我说错了?许亦换了一个站姿,双手抱胸眼神冷嘲热讽,“就算我今天杀了宴歌行,你有能力致我于死地吗?”
“你没有。就像你救不了你父亲一样。”
“现在的你,带不走任何人。”另一道声音也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背着光线,整个人陷在阴影里,将他与昏迷不醒的宴歌行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许亦自顾自地说着,又自我认同般的点头“也是,毕竟下贱东西的种也是下贱的东西。他先前说话时还带着笑,在最后一句语调徒降,带着点阴阳怪气:“你说是不是呀?”
宋斯年手握成拳,仿佛拳头都要被他捏碎,“我爸不是—”
许亦不以为然,斜着眼看他,“你爸不是…谁是呢?下贱的东西”
从一开始被带来宴家遭遇的种种走马观花似的从宋斯年脑海里闪过,父亲慈爱的眼神,看向宴歌行妈妈的爱意,红光满面的笑容,可自从去了宴家,一切都变了。
冬天的雪那样厚因为摔坏了一个碗被罚赤裸着浇花,因为放学得晚忘了喂狗而被罚跪在祠堂,在学校故意被针对,诬陷作弊,被关在体育器械室里一晚…
“不是,我爸不是—”宋斯年冲上前去,一个拳头就抡上去,许亦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也是就是一拳,许亦下手使了狠劲,一丁点余地都不留。
“还想打我,真是不自量力。”
宋斯年被许亦抡在了墙壁上,他的嘴角开始淌出一丝血迹,被他用手背抹过,眼神恶狠狠地瞪向他。
许亦一把抓住宋斯年的头发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强迫他看着自己:“记住了,以后离宴歌行远一点。”
宋斯年被迫地向后仰起,嗤笑了一声,艰难道:“真好笑,你叫我离他远点,是在担心什么,你看上他了?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配吗…”
话还没说完,脖子已经被狠狠掐住。
“闭嘴。”
牙缝挤出来的两个字和脖子上传来的力道显示着宋斯年的确激起可他的怒意。
宋斯年勉力抬眼,眼里因为呼吸困难泛出一点水色,“许亦,你就这么自卑吗?”
“彭”-----
许亦的拳头从宋斯年的耳边划过,带起了一阵风
多年以来,许亦不断地/每日每夜地工作,为的就是将破落的许家,重振到昔日的辉煌,为此他舍弃一切能舍弃的东西,搏命般给自己挣回一份体面。
可还是不够,依然有人将他踩在脚底下。
譬如,宴氏。
从前平起平坐的两家,现在却一家独大,商场之上无朋友,他早就应该要懂。
许家的没落,有宴家的一半功劳,趁火打劫的是谁,落井下石的是谁,虚情假意又满口仁义道德的又是谁?
宴家。
他要让宴家破人亡。
许亦松开了手。
宋斯年捂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