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哥听到心声
柳杏红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入府这四年,秋染什么时候争得过我,赢得过我,她只空有一个管家权罢了,如今这管家权还捏在我的手上,她若有我的手段,我定然活不到今日,怕她一个纸老虎做什么。”
倒也不是她轻敌,全大梁谁不知道秋染的来处,她原本是要嫁给皇上封妃做嫔
如今却委屈在这将军府里,算是打脸她母国给她个低嫁的去处
纵她心气再高,这会儿怕也磨净了
春盛放了心:“夫人说的对。”
李郎中翻看了沈觅换下来的衣物和一众物品,没看出什么蹊跷,反倒是闻出衣服里有一缕淡淡的花香
此刻正逢初夏,大户人家花草繁盛,若是把孩子抱出去在院子中闲逛,身上沾染些花香倒也不足为奇
李郎中如实道:“没有什么不妥。”
秋染稍稍安心,连忙让郑嬷嬷拿了银钱谢过,便把人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
刚走到前院,就遇着春盛在门口堵人
瞧见郑嬷嬷也在,春盛出言奚落道:“呦,郑嬷嬷一把年纪还要亲自送郎中出来,想必是夫人病的不轻吧。”
郑嬷嬷瞧见她这幅狗仗人势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柳杏红指使她来的
再想到郡主和小姐受的委屈,一时气不过破口大骂:“你这贱蹄子,小妾院里的下贱胚子还敢打探主母的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郑嬷嬷这么说话,可是冤枉了妾身呢。”
春盛刚要还嘴,就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
柳杏红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从廊下走来,前呼后拥,甚是气派,身着一袭薄衫红衣,颇为亮眼
郑嬷嬷瞧见她衣冠不整露着半个白嫩胸脯,头发松松挽个发髻,两侧溜着几缕碎发的浪荡样就觉得脏眼的很
一点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刚从野男人的床头爬下来
郑嬷嬷狠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心里暗骂了句狐媚子
“妾身今日午睡起身觉得身子有些乏,正巧遇上郎中出诊想请来诊个平安脉,怎么,你一个嬷嬷还要管我院子的事不成?”
再忍几日就能把这贱人狠踩在脚下翻不了身,这会儿闹起来怕是会坏了郡主的事
郑嬷嬷心里想着,便忍了这口气,转身回了忆秋院
春盛瞧见她要走,还准备跟着再奚落几句,被柳杏红一个眼神制止:“废物,这会儿逞什么能,刚才那死老婆子追到我脸上骂,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李郎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在京城行医数年颇有口碑,高门深院去了不少,这么失势的主母和如此跋扈的妾室倒也是第一次见
刚进添香阁的院子,李郎中的鼻子抽了抽,夜风吹来一阵花香,这香味颇有些熟悉,定睛一看顿时冷汗直流
院墙边竟有一丛开的极为艳丽的出冬花,结合刚才婴儿衣服上的的花香和“险遭不测”的
说辞
李郎中心里跟明镜似的,眼前这个妖艳明媚女人,那是有蛇蝎一般的心肠呀!
柳杏红瞧着郎中一边把脉一边擦汗的样子,眸光一沉,娇声道:“我这平安脉想来不平安,郎中不妨直说,我和那位谁病的更重些?”
李郎中知晓这是位难惹的主,干笑几声,和了稀泥:“两位夫人身子皆康健无虞。”
“两位夫人?”
这句话把柳杏红逗的捂嘴轻笑
平日里只有添香阁的人四下无人时才敢叫她“夫人”,人前只敢称呼她“柳姨娘”
这老油子还挺会说话,不止有眼色,脑子转的也快,知道这将军府是谁掌家
柳杏红心情不错,也明白从这种人嘴里想来是问不出什么,便叫春盛给了赏钱就打发走了
李郎中一边走一边叹气,若想在京城立足捧好这碗饭,看见不该看的当作没看见才是上上策
第二日,郑嬷嬷按照秋染吩咐好的拿了证词便去找奶娘,这妇人果然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是自己吃坏了肚子才去拿的药
春盛带打手来寻时扑了空,以为是奶娘提前出城走了,却不知已经被秋染的人捆成粽子悄悄带回了将军府
眼看事办成了一半,秋染悬着的心安定了不少,刚准备抱着沈觅逗弄一番就听到两个带着哭腔的小人儿飞快的跑进院子
老二沈齐跑的最快,脸上带着泪花扑过来,哭着叫了声:“娘。”
六岁的老大沈修一向持礼稳重,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娘,听月见和云见说您病了,您可安好?”
沈觅眼前一亮
呦呵,她的两个哥哥从书院回来了
秋染柔柔一笑,弯下身子看着她最爱的三个小人儿:“娘亲好着呢,你们两个小淘气快来瞧瞧妹妹。”
沈修和沈齐凑过来,围着娘亲和妹妹叽叽喳喳个不停
尤其是五岁的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