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交易数量不设上限,只要他来便好!”
“他们可出马牛羊,我们则出粮食、铁器、棉花、麻布,双方皆可获益,望他能慎重考虑!”
张峰默默记了几遍,重重地点了点头:“卑职一定铭记于心。”
凤翙立刻命人准备马匹、骆驼及路上的必需品。夜深了,张峰带着两个亲兵,提着防风灯,先出城西行,然后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在顺天府的大堂里,府尹王庭梅瞪大了眼睛,仿佛两颗即将从眼眶中跃出的明珠,他的目光扫过满堂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惊讶不已,宛如夏日突来的乌云,遮蔽了原本平和的面容。他心里头直犯嘀咕,思绪如同沸水中的气泡,纷乱而急促:“说啥呢?咱们这地界儿好好的,哪来的灾要赈啊?莫非是天降横祸,抑或是人祸潜藏?”
再一看,哎哟,来头可不小!户部的大管家张宸极,身着华贵的官服,面沉如水,不怒自威;刑部里的大手笔应成文,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吏部负责人事的高衡,面容端庄,举止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工部干实事儿的田经义,身形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实干的气息;还有都察院里专管监督的右佥都御史程文栋,瘦削的脸庞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甚至东厂的大当家顾朝生,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却让人心生寒意。一个个都板着脸,气势汹汹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特别是顾朝生,王庭梅心里头直打鼓,想着怎么也得给人家让个座儿,毕竟这位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手段狠辣,名声在外,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可顾朝生呢,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个儿找了个椅子就坐下了,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宸极,仿佛一头饥饿的猎豹盯上了它的猎物。
这“赈灾”的事儿啊,明摆着是户部牵头,其他部门跟着帮忙。当官的嘛,都知道要谨言慎行,不多嘴,不乱来,每一步都得走得稳稳当当的,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个粉身碎骨。顾朝生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场合,他自然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沉默是他最好的武器。
张宸极呢,轻轻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拂去一切尘埃与烦恼,语气平和地说:“王大人,您说没灾就没灾了吗?这灾情啊,得朝廷派人查过了才知道。”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一锤定音。
王庭梅一听,心里头就明白了,赶紧接上话:“对对对,张大人说得在理。我这顺天府尹,守土有责,各位大人有啥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他的态度诚恳而谦卑,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在面对他的神灵。
张宸极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顾朝生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尊重也有试探:“现在多尔衮他们败了,多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咱们得防着他们再打过长城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顾提督,您觉得咱们该先从哪儿开始赈济呢?”张宸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征询的意味,仿佛是在寻求一个有力的支持。
顾朝生也不含糊,直接反问:“张大人觉得哪里合适?”他的声音冷硬而干脆,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丝毫的温度。
张宸极见顾朝生这么问,也就直说了:“我看啊,咱们得先从京师周边开始,这样既能快速响应,也能给其他地方做个榜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提督,还有各位大人,你们觉得怎么样?”张宸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个肯定的答复。
“张大人说得有道理,我们没意见。”大伙儿纷纷点头,仿佛一群顺从的羊羔,在等待着牧羊人的指引。
既然都同意了,张宸极就吩咐王庭梅:“王大人,麻烦您把顺天府各州的户籍册和土地登记册找来,我得核对一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位将军在命令他的士兵。
这户籍册啊,就是记录人口和税收的,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着人名和数字,仿佛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跳动;土地登记册呢,就是记录地块和业主的,每一块土地都有它的主人和故事,这两样东西都是县里造好,然后一层层送到户部去的,如同两条生命线,维系着国家的运转。
王庭梅一听,赶紧让人去取册子,然后和户部存的那份一一比对。这事儿繁琐得很,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大官儿亲自动手,而是让手底下的吏员们去忙了。他们如同勤劳的蜜蜂,在浩瀚的册页中穿梭,寻找着每一丝线索。
过了两天,核对完了,确认多铎他们没闯进来,大伙儿就收拾收拾,准备去通州了。通州啊,离京师不到五十里地,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半天就能赶到,仿佛是京师的一道屏障,守护着这片繁华的土地。
通州巡抚王鳌永早就得到消息了,他站在城门外,身形挺拔,如同一棵历经风雨的老松。天还没亮,他就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