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毕业

程年年也察觉到陈贺这几天都怪怪的，和他说话经常没在听，不是走神就是装耳聋！

有时候甚至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亦或是找不着人影。

他最近很忙吗？

但高考在即，学习任务更重，谁都没有时间去探究为什么。

直到四月中旬的某一次高三年级全体升旗仪式上，陈贺从容演讲完毕被老刘留在台上。

刘主任用他慷慨激昂的音调说着学校决定陈贺出国留学的喜事昭告全级的时候，全校师生都在欢呼雀跃，替他欢喜。

只有程年年跌入谷底，许久没有言语。

所以他这些天都是在忙这些?

李梓怡挽着程年年的胳膊，“年年，你是不是生气了？”

程年年：“看你们的表情是早知道了？”

旁边的江明天也不会撒谎，实打实的就和她说：“嗯，之前我看到贺哥在查什么出国的资料就问了一嘴……”

所以，他们都知道，全世界知道了，我最后知道的?

……

升旗仪式解散之后，陈贺跑过来追程年年，想和他解释这件事，程年年没有搭理他。

从四月开始学校就免去了高三学校的晚自习，减轻了他们不少压抑的情绪。

程年年一天都在故意躲着陈贺，甚至回来后房门都不出。

吃饭的时候杨女士还提到陈贺，程年年遮遮掩掩回避一切关于他的问题。

傍晚吃完饭后程年年就进房间写作业，整个人都恹恹的。

“杨老师，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

随后程年年就听到隐隐约约的谈话和笑声。

杨女士高兴的说，“刚刚还说你呢……年年也说不知道，正好你来了……”

不用想就知道陈贺和杨女士说的是决定出国的事情。

半小时之后，不知道陈贺和杨女士说了什么，杨女士过来敲开程年年的门，“程年年，和你陈贺哥哥出去走走。”

“妈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别拿这当借口啊，有些事情，要说开了好……这不比你学习重要?”

“整个人心不在焉的，你学习效率能高吗？”

在杨女士猛攻之下，程年年不得不妥协。

紫竹巷的穿堂风温柔吹来，巷子里并肩走着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程年年突然停下脚步，“你要说你就说，我很忙。”

陈贺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来什么。

平时嚣张气焰咄咄逼人，现在解释个事他都不愿意开口。

程年年也看透了。

程年年也没什么耐心，转身就离开：“我先走了。”

陈贺突然拉住程年年手腕，“程年年。”

程年年转过身来，“好，你不说，那我来问你。”

“你要离开的事情江明天知道，李梓怡知道，全校都知道了，我最后一个知道！”

“陈贺，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在这之前，我那么多次找你，和你谈天说话，你从来没有一刻要告诉我实情。”

“你出国留学，好事，我恭喜你，诚心祝贺你前程似锦。”

陈贺见程年年误解了，终于开口，“程年年，说完了吗？”

“那我来说。”

“原本我就一直犹豫到底该不该去国外留学，也就是这两天才决定的。”

“一直没有和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把你当我最特别的人，我知道我的突然离开一定会让你伤心难过，我，我不知得该怎么样开口。”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气告诉你我的离开能让你少点伤心……”

“程年年，你对我来说，和江明天他们是不一样的……”

程年年：“那你一直到台上去说了，都没有提前和我说。”

“对不起，程年年，我……”还是没有勇气和你说。

程年年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陈贺那样高傲的人居然会和她说对不起！

程年年见形势也有所缓解，事出有因，她也给台阶就下。

“那你唱个歌来听听。”

程年年之前听江明天说过陈贺还拿过校园十大歌手之一。

“既然歌唱得不错，你离开之前总能让我一饱耳福吧？”

陈贺突然感觉自己陷入被动状态，但也还是答应她，“好！”

程年年找了张长椅坐下，陈贺拿着手机点开伴奏，在程年年前面唱了起来。

“月亮眨眨眼睛，把你放在手心……”

刚一开口，程年年就被他的声音深深吸引。

他的声音平时说话时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可分明此时程年年听出来他的不舍与留恋。

“那几个字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