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曾经遇见?

后来的几天，程年年有意躲开和陈贺的碰面。

可能是羞愧难当当初的错误?

也可能是怕丢了青春时期最重要的面子?

杨女士出差非常顺利，这周一上午就回来了。

晚上。

程涛，杨女士带着程年年参加了一个饭局，餐桌上的话题程年年从来不在意，她只一心吃吃吃以及饭后玩着手机里的跑酷游戏等待这场饭局的结束。

回来后程年年回到房间，随手翻开上周六从书店里买来的那本杂志。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摘自席慕蓉《回眸》

其实我们早就遇见，在你不认识我之前。

程年年:“啧啧啧句子美是美，就是品出了些时空的短暂和交错的感伤。”

世界上那么多人，每天都会有谁和谁不期而遇，谁又和谁擦肩而过?

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没有谁会记住今天与你擦肩的人。

同时人的一生注定短暂，要是每个瞬间我们都要去联想计较，那岂不是在为难自己？

于是渐渐遗忘或许是一种令人放松一下的方法，尽管它不那么正式。

初冬时节，乐中的作息安排表也已经换成了冬季的。

晚上九点整。

周四晚自习结束后，程年年打算留在教室写试卷晚点再离开。

一能避开放学高峰期，减少拥堵，节约时间。二能错开和陈贺的回家时间，有效减少碰面概率。

晚自习后留下的人零星几个，并不多见。整栋楼亮着灯的教室也没几间。程年年也是其中一员。

没过几分钟，陆陆续续便有人离开。

程年年是最后一个走的。

夜晚的城市似乎已经被冷空气包围，程年年只觉得一路上都有寒风刺脸。

空荡荡的街道静谧非凡，孤单的路灯底下，偶尔剩下几个关店门的老板在忙活着收拾摊子。随后城市便会进入睡眠模式。

这条路程年年走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她也见过许多次。

她一路往下走去。

快进紫竹巷口时，不知从哪冒出两个大腹便便的醉汉，两人勾肩搭背，走起路来却是歪七扭八。

“我跟你说，那小兔崽子居然和我谈梦想。”较为靠左的那位男人突然大吼出来。

身旁的男人也随之附和。“梦想？哈哈哈，像你一样有个性！”

“那我能答应他去学那什么艺术吗？”男人打了个嗝，继续断断续续地说着，“他老子以前就是学艺术的，你看我？”随后他还冷笑一声，“艺术。艺术！”

程年年经过路口，不经意间听到了这几句也便能猜出个大概事情来。她作为先进的知识分子，学习着中国与时俱进的新思想，争做新时代的新青年。

同时她也会审时度势。

倘若这两位大叔还处于一个清醒的状态之下，她定然会为伟大的艺术说上两句。

可就他们说话和走路的样子来看，直觉告诉她，讲不通的。

就像是未通电的烧水壶，你给它灌再多水，它却没有通上电，徒劳！

程年年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走过。

“喂！没长眼睛啊你？”右边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突然开口朝程年年喊道。

程年年一时疑惑，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那位大叔，刚想给他这种不尊重艺术的人上一课的气没地方撒呢。

她还没将话说出来，就被从前面走来的陈贺抢了先。

程年年从来没有这样喜欢陈贺的抢先答复。

只见他笑着开口，“您长了眼睛就应该知道她长没长眼睛，您不知道啊？您长了眼睛应该能看得到。”同时陈贺抬手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男人恶狠狠的瞪着他。

“哦，看得见啊？多有冒犯，得罪了。”

他语气三分讥笑，七分嘲讽，比冬夜里吹来的风还要冷。

他说着最礼貌的话语，却字字诛心。

程年年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陈贺1V2的场面。

看样子，那两个男人也该是个文化人，不会随意动粗。陈贺与他们之间的博弈也只停留在斗嘴的表面上，并没有过度发展下去。

最后其中一个大叔看他们两个和他儿子年龄差不多大，劝着正在斗嘴的那位男人，“算了算了，别和他们小屁孩们一般见识。”

两个男人踉踉跄跄地离开后，陈贺偏过头来，与其寻常，“走了程年年。”

程年年回过神来，“哦。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吗?”

程年年见他手里拿着本蓝色封面的什么书，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你去学校啦？”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程年年竟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不会是去找我的吧？

这个想法程年年只敢想想，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