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很好哄
他现在能轻而易举地扰乱高月颖的心,高月颖心神紊乱,把他的手推开:“季太太送的,我今天去了季太太那。”
她转身把毛巾挂好,
俞品清的目光紧跟着她,高月颖知道。
“嗯。”
他知道,不问也知道是付朗说的。
“喝了酒,付朗送你回来的?”
“嗯。”
“付朗对你真好。”她边说边往外走。
俞品清闻言,微微皱眉:“这是什么话?”他才发觉她情绪不太对。
高月颖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回过头,果然看到俞品清的眉微蹙起。她语气稍微缓和一点了:“没什么话。你和付朗认识很久了吗?”
俞品清点头,真的累了似的,就靠在门框上不动,幽深的眼眸望着高月颖,比平时深邃多,“四年,在温哥华的时候……怎么问起这个?”
高月颖轻轻抿唇摇了摇头,:“随便问问,温哥华……你在温哥华读的研究生么?之前听你在饭局上说过。”之前在季局和季太太那里他有聊过一些,都是些很粗略大概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其实好奇过,以前有,现在更浓重。
尤其是听说了和前女友也是在温哥华的时候谈的恋爱。
俞品清仍是点头:“你记得这么清楚。”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我什么事都记得快。”高月颖迅速地说,语气不觉酸溜溜起来,“在温哥华留学很有趣吧?除了付朗,你都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发生了有趣的事吧?”
俞品清看着她,笑意不减半分,过去拉住她的手握住,指腹慢慢摩挲着,“有趣的事啊……很多,慢慢讲给你听?”
在高月颖这里听来变了味,她咬牙切齿地往外走:“人呢?人怎么不说?”
她一肚子酸水无处可泄,现在好了,俞品清还继续给她又灌了点,气死她了。
“当然也有。”他笑吟吟的,“你想听哪个?”
高月颖更生气了,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很美好吗?现在想来都很幸福快乐吗?她愤怒地挣开他的手:“我谁也不想听,你去给别人讲吧!”
俞品清扼住她的手腕,高月颖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却连带着俞品清跌到沙发上,他的膝盖撑在沙发的边沿将她禁锢在身体中,两人如此贴近,两人呼出来的鼻息相融,高月颖都分辨不出哪一个是她的哪一个是俞品清的。
距离之近,她本来还很愤怒,现在愤怒之余带着点尴尬和羞涩,硬生生地别过脸去。
俞品清却故意把她的脸转过来,强迫高月颖与他对视。
“我是哪里招惹到你了吗?”他轻轻地问。
换个人说这句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加深高月颖的怨气,偏是俞品清用那种无辜的语气发问,问的别人一点脾气没有。
高月颖垂下眼睛,一时回他。
俞品清的手臂撑着沙发的靠背,“我醉着呢。”他俯身亲吻高月颖的光洁饱满的额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高月颖有点发软,身体和心灵都一样,摇头。
谁知俞品清戳了一下她的心口,“真的?你看起来不是这么想的。”
高月颖被他撩拨一阵,妥协了,心虚:“……你……”她想了想,又摇头,“算了。”
“真的算了吗?”
“……那你和彭今认识多久了?比在温哥华更早是不是?”她极快地问完,语调又快又含糊。
她好像听过彭今说他们是十多年的朋友,这么久了吗?他们认识也才一年不到。
俞品清沉吟片刻,高月颖等来沉默,喉间发紧,堵得慌,更加酸涩了,她好端端地问这个干嘛?给自己添堵吗?前女友有什么好问的,都是过去式了,她干嘛成心和自己过不去,非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她这么安慰自己,心里也不见好受半分,反而更加难受,她心里想得更多的是为什么俞品清在沉默呢?是不是真的放的不那么下,才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俞品清要是问她关于江尔敬地事情,她一定又快又坚定地告诉俞品清:她一点也不喜欢江尔敬了,一点也不。
可是俞品清就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也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干脆又直接。
越想越发难过,她的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也是,俞品清从来就没有亲口说过喜欢她这样的话,现在为什么又要给出她答案?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听。”高月颖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比他的小太多了。
俞品清失笑:“原来满肚子的酸水是因为这个啊。”
“我没有,我只是好奇地想问一问而已,你不要想多了。”高月颖辩解,垂下了脑袋,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眼睛有点酸涩,一定是刚刚的卸妆膏进到了眼睛里。
俞品清见她模样惹人心怜。“是我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