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共乘

顾夕昭刚动了动身子想要去取书。

“别别别，皇嫂，你陪我说说话呗，不然你们两个都看书，我闷都要闷死了。”萧奕忙拦着她。

顾夕昭看了萧晏一眼，见她没有说话，便点了点头，又坐下来。

萧奕见她应了忙坐到她身边挨着她，背对着萧晏坐了下来，这样贴的近说话声音能小一些，她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大声的说话，萧晏指不定又要斥责她。如此一来，顾夕昭就被她向外挤了挤坐的离萧晏更远了些，但是这个角度抬眼就能看到她。

“陛下，一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赵谦在车前禀道。

“出发吧。”

“是。”

外边接二连三的传道“出发”后，马车的车辕便慢慢动了起来。

“皇嫂，你生的真好看，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好看的美人儿。”萧奕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夸赞道。

顾夕昭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殿下谬赞了。”她抬眼看着萧晏，心道她若是着女装，定也是绝色，她生的更好看些。

萧晏抬眼看她，恰撞见她也在看自己，她又是忙别过眼看着萧奕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殿下生的也好看。”

萧晏浅浅勾了勾嘴角，眉眼浮上一些笑意，她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而后她动了动坐姿半侧坐着，换了只手捧着书。从顾夕昭这个角度看过去，便只看的见她的半张脸了。且她若不回头，眼神也不会再对上。

这样一来，顾夕昭也略微没那么拘着了，稍微放松了些。

“跟皇嫂比，我还是差远了。”萧奕稍微扭捏了一下，有些小女儿被夸时的娇羞。

顾夕昭也浅浅笑了一下。她第一次见到萧奕就莫名的很喜欢她，很干净直率的感觉，虽然是身份尊贵的皇室殿下，集万般宠爱于一身，但她好像一点也不骄纵，待人也亲和。性子活泼，比起萧晏，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好相与太多。

萧奕眼睛亮晶晶的问道：“皇嫂，你在雍州的时候，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

“看书，习字，作画，抚琴，下棋。”

“还真是......每日做这些，不会觉得无趣吗？”萧奕笑意晏晏的脸上蒙上一种敬佩之情。“我只这样一日，便觉得很难熬了。”

她朝前坐了坐，身体前倾，用手挡在嘴侧小声说：“我皇姐，也是如此，不过她还喜欢骑射，舞刀弄剑，可以待在校场一整日，也不嫌胳膊酸......”

“背后议论人，非君子所为。”萧晏手捧着书边翻页边悠悠的开口道。

萧奕同顾夕昭撇了撇嘴。转过身幽怨的看着萧晏说；“皇姐，看书要认真些，我那么小声你都听得见，可见你根本没有看进去。何况我也不是君子。”

萧晏都不曾抬眼看她一下，只是轻轻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说：“你难道不知，背后说人坏话，易被人听见这个道理吗？”

“我可没说你坏话，我夸你呢。是吧皇嫂。”萧奕转头朝着顾夕昭扬了一下下巴。

顾夕昭正看着她们姐妹你来我往的斗嘴，突然被问，她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要她来断这姐妹二人的官司。不过她觉得萧晏对萧奕表面严厉，其实是极疼爱的，遂浅笑着说“嗯，是夸。”

“看吧。”萧奕好似赢了一场仗，以胜者的骄傲姿态哼了一声。

然后顾夕昭就看见萧晏好似轻笑了一下，若有似无。她转过身拿起茶盏，停在嘴边却没喝，又放了回去，若无其事的继续翻看着书。

“皇嫂，你以后，就唤我雪儿吧，老殿下殿下的这么喊，多生分呐，你就跟我母后皇姐那么样唤我小字便好。”萧奕挂着灿烂的笑说，顾夕昭刚帮她赢了萧晏，她十分感激。

顾夕昭看了一眼萧晏，她的小字也会是雪儿这般温柔的吗？

“好，不过......”顾夕昭顿了顿，有些不知道当不当讲。

萧奕见她有些犹豫问道。“怎么了？你但说无妨。”

“雪儿，我只是陛下的妃子，你的皇嫂应该是皇后。你唤我皇嫂，我实不敢当，此乃僭越......”她看了萧晏一眼，她面上看不出丝毫变化也没说话，不知道是听到她的话还是没听到，想来不可能听不到。她目光又回到萧奕身上，有些局促道：“你可否换个称呼？”

她不知道萧晏听到萧奕称呼自己为皇嫂时，没有指出不妥是默许，还是也同萧奕一样未意识到这样称呼不妥。她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日在宴上，她如此介意顾长越僭越。若意识到如何能不指出来。

“哎呀，无妨。皇姐都没说不妥，那便是你受得起。”萧奕将手一摆不屑一顾的说。

“可我觉得，不妥，不如你也唤我名字？”顾夕昭又看了萧晏一眼，见她还是不置一词。

“其实......”萧奕正要开口，萧晏在身后轻咳一声。

萧奕遂转而换了语气说到：“其实....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