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忆
位入品之人,开始有人上门学艺,前来的镖师也多了起来。”
楚鬿和夏无踪举起酒杯,和杨柱碰了碰,三人一饮而尽。
夏无踪动情道:“昔年往事,犹如最佳的佐酒佳肴。”
杨柱点头:“确是极好的下酒菜。”
楚鬿问道:“后来呢?”
杨柱再度举手,将三个酒杯一一斟满,还把瓶子倒过来摇了摇,示意瓶中酒已空。
“几个月后,镖局开始有了起色,庆娴有一天忽然对我说,她在这里待的太久了,还想再去其他地方继续闯荡一番。临行前,她笑着和我说不要忘记镖局有她入股的份子,有一天她定会回来取……
应仇也说是突破在即,要行走天下磨练武艺,也跟着一起离开了,我放不下镖局,毕竟是师父一生的心血,便和她们告别,从此再无两人音讯。”
楚鬿面露尴尬,忍不住问道:“那……我师父呢?”
杨柱呵呵一笑:“我看到你那一手道术就猜你师承严道长……严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没怎么待在镖局,每次回来也是行色匆匆,最近一次见面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杨柱说的客气,但深知师父为人的楚鬿还是听出来了,自己师父怕是仗着这份交情在镖局白吃白喝了好久……
看到楚鬿的神色,杨柱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楚道长怕是有所误会,你师尊他行事确有……与常人不同之处,但几次回来之时,每当有人受伤,他也必然会施展术法和岐黄之法,不少镖师和弟子也是深受好处,心中都念着好。
严道长虽然言辞……犀利,但也指点了不少明路,乘风镖局确实承情不少。”
三人不约而同的再次举杯碰杯,把杯中的酒喝干。
当酒液滑入腹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回味在味蕾上绽放,似甜非甜、似苦非苦。三人默然沉浸在这股滋味的涟漪之中,直至其在口中悄然消散,留下的是无尽的回忆与遐想。
夏无踪缓缓说道:“接下来杨镖头可是想问,百宝阁的事?”
杨柱点头:“大约在五年前,百宝阁几个分号忽然都陆续找上门押镖,当时我还以为是镖局名声所致,但后来却越想越不对,直至遇到两位,本想探些究竟,没想到是遇到故人之后。”
夏无踪想了想,“百宝阁助力之事,确是因此交情而起,但未得长辈同意,内中详情不便多说。”
杨柱看着夏无踪,越看越是和记忆中的样子吻合,多少猜出了一点点的端倪。
他继续问道:“应仇呢,她如今怎样了。”
却不料两人脸色一变,竟是有些悻悻然,他还以为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话,刚想道歉,楚鬿就说道:
“挺好的,中品武夫了,前些日子刚被她揍了一顿。”
杨柱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当年挨的打,怕是再也找不回场子了。
三人又聊了一阵,杨柱也说了很多镖局重新起家之时的趣事,直到亥时末,才各自安歇。
一夜无事,也再无话。
次日一早,众人再度赶路。
一路上,夏无踪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如果不是余花影不时的逗弄打岔,怕是他能沉默上一整天。
午时歇息之刻,楚鬿看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问他道:“你在为何事如此专注思索。”
夏无踪咬了一口干粮,慢吞吞的回答:
“有一事我始终未能参透,那就是姑姑与应仇前辈共历的这段江湖历程,其精彩纷呈的程度不言而喻,所以姑姑她应该更能理解我的执着,但偏偏她想我回家后入仕。
相反,我父亲虽然在我小时寻来良师教我学武,后来更是允许我入宗门修剑,但我一直明白他是希望我能参加科考,名正言顺的入朝为官。可是那日谭叔却说,父亲允许我去选择自己的江湖路。
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会如此。”
楚鬿心中亦是疑惑,但他还是安慰夏无踪道:“想不通就慢慢想,令尊和贵妃娘娘是你至亲,断不会有害你之心。他们或许有深意,只是你我尚未明白罢了。”
夏无踪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辞。
又三日后,队伍在经过一条宽达百余步的江流时,停下来修整,镖师们纷纷把水囊放入江里补水。
杨柱在安排了几座哨骑到前方探路后,也来到江边装水。
这会正好楚鬿和夏无踪就在旁边,他打了个招呼正要说话,忽然前去的哨骑传来一长一短两声唿哨。
当初始唿哨音破空而至,队伍瞬息间笼罩在肃杀之气中。
那些倚坐于地稍作歇息的镖师们,或是正在江畔悉心照料马匹的镖师们,乃至几个正在忙碌清洗马车的年轻弟子,无一例外地迅速站起身来。
待到第二声短促唿哨响起之际,所有人迅速排列成三个简明而严谨的阵列
近六十人的队伍,分